第144章前兆（2/2）

我就是个木头也看得出，这药丸不是糖，卓剑也不是简单的喝醉了。

半响，卓剑睁开双眼，眸中神色清明，看起来已经清醒了。俊逸很明显的舒了口气，红红的一张脸降下几分红来，显得又有血色人又好看。

卓剑抚抚额头，再对着刚刚的茶杯喝了几口茶下去，撑着我的半截身子现在起来了，看着我老大不好意思，“麻烦小姐了。”

自个明明是发病还是什么了，清醒了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对我的抱歉。本小姐呵呵一笑，“你现在可好些了？”

卓剑点头，像是很难过一样，“今日被你瞧见这样的场景，你可吓到了？”

我粗枝大叶，也没多想，“怎么会吓到，本小姐全当是在看……”

戏。

俊逸瞪我一眼，我连忙改口，“看……看你怎么样了……”

卓剑笑的虚弱，棕红色的皮肤以前看着是很有血色的，也健康。今日一看只觉得白的比鬼还吓人。

“你也不用失望，我的病你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再过几年我也就死了，也就管不了你了。”

这种时候还说话刺激他，我是做不到了，于是用手拍拍他肩膀，“你别老这样去想，人生在世，为的就是体验一把。好多人的灵魂啊在二十多岁就死了，只不过躯壳是七八十岁才入了土。你现在该吃吃该喝喝，想玩的想去的想做的，都来一遍先。把日子过得开开心心的最重要。”

卓剑看看我，“你额间都流汗了，刚才是累的还是吓得？”

他这一说，本小姐用手去探，果然，几滴虚汗冒了出来。仔细着这后背也一阵凉凉的，我这才意识到自个儿方才定是着急了，见他那样。

卓剑让俊逸去打盆水上来，给我擦擦，我本来是觉着不用这么麻烦。又想着，我还有些话想问他，俊逸支开了也好。

我不动声色挪开手，坐到他的对面。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以为我这病是一到三十岁就直接发作，然后药石无医一闭眼就过去？你看到的啊，这是前兆，病根一点一点起来，然后差不多三十岁了，也就撑不住咽气了。”

他说这话像讲故事一样轻巧，只不过说的却是自个的故事，还是个不好的故事。

我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可你这尽力都做不到，结局都注定好了。可怕的不是结果而是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无能为力等待的过程。卓剑，你自己不也知道嘛，做实验是没用的。”

静静说完后这些话，我再细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很平静。本小姐舒了口气，这卓剑对我其实还真挺好的。

任是谁，蹿到你面前和你说，“嗳，你要死了，你也甭挣扎了，乖乖等死好了。”

你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