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孩子（2/2）

钰栀的墓前摆放着很多的牡丹，这牡丹一簇簇的开得娇艳，摆放的整齐。我看着墓前头，还有几杯水酒，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来看看她。

我笑，那老嬷嬷果然忠心。往远处去看，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胖婆婆正在步履蹒跚的往这边来，手上提了个小篮子，身上挂着件破旧的披衣。

这人，我有印象，是那位老嬷嬷。

我站起身子，无言的对着她。老嬷嬷走进了，一双昏黄的大眼揉了又揉，像是难以置信一样，接着她惊讶大叫一声，“张小姐！”

她那双老眼里头坠了几滴眼泪，我看看她，觉着心里头暖暖的。

“老嬷嬷，进来身子可好？”

老嬷嬷爬上来，靠得我更近些，“张言小姐，没想到来的人是你。”

她这话说的蹊跷，我不动声色，“怎么？一点小心意而已，不用介怀。”

老嬷嬷双眼含泪，“这几日我来，这里头就有了这么多的牡丹，我一直还在想究竟是谁，没想到竟是小姐，小姐果然有情有义，一直不忘记钰栀小姐，真让人感动。”

我脑子乱乱的，指着这小碑上的字，“这小少爷的墓是谁刻的，再或者说是谁吩咐刻的？”

老嬷嬷揉揉眼睛，把篮子放定，拿出供奉的香烛，再拿出已经事先折好了的金元宝形状的纸钱放在地上。很虔诚的朝钰栀的墓拜了一拜，我也慢慢跪下身子，朝着墓碑拜了一拜。心里头想着，钰栀，你在天上安息，还有不管是谁，害你的害你孩子的人最后会受到惩罚，你放心。

那老嬷嬷看着我，眼神闪躲，“小姐，这小少爷的墓我也不知道是谁刻的，下葬的第二日我来此处之时，这里就刻上这字。”

这墓上没有其他赘述，不多一个字，只是刻有生辰八字，还有一个“竟”字。

一个竟字，引发我无限的遐想。看着这个竟字，我不由后退一步，也许只是我多想了。那老嬷嬷很快的把纸钱烧完，又接着把香烛点燃，全程仓促的很。做完这些，老嬷嬷匆匆背上篮子，立马就欲下山。

我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这莫名心酸，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难道不是越能说明问题吗？

“老嬷嬷，”我把她叫住，老嬷嬷身子一顿，很僵硬的转过身子，“少青小姐，我们家小姐已经去了，已去之人，小姐又何必苦苦追究。”

老嬷嬷说的言辞恳切，我开口，“嬷嬷，这世上的事要是不能善始善终，就是孽缘，钰栀的孩子难道你不想给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嘛？现在他们入的是李家的祖坟，将来再入李家的族谱。你知道的，这不该是钰栀还有钰栀的孩子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