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人（1/2）

“故人何时归故里？”你终是我的故人，如今已非故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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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蒙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无声地哭，顾笙在床边默默看着我哭泣，只是陪伴着。房间里没开一盏灯，黑暗吞噬了一切。是我的过往，是如今萧瑟秋天落下的一地残损花瓣。

其实我大可不必如此悲伤，因为记得当初，这都是一个错误。但是如今这个错误却被当了真，就像是错穿了水晶鞋的灰姑娘，然后华丽地遇见了她以为的王子。最后还是断了这一段错误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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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过去就过去了吧。”待我渐渐平复了些，顾笙才开口。我不言语，只是抽噎着，坐着靠在床边。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默了许久，才说：“不……”我不甘心，也不情愿。但是似乎已经铸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不甘心。

我不多说一个字，因为似乎只要多说任何一个字，眼眶里的泪水就又会流出来。他会不会这样呢？不会的吧。

“我们试试吧。”

真的，或许只是试试而已，或许只是试着让自己喜欢上你而已，或许只是一个游戏，或许只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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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都已经结束，但还是不放过自己，这又何苦？

短短的一百多天，已经是一个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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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干了泪，平复了心情，拿起边上的古诗词开始背诵今天的内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一遍一遍反反复复无休止地念着，任凭泪水滴落无尽的黑夜。这短短的五十六个字似乎要深入骨髓，牢牢刻在内心深处，留下深深的痕迹。一笔一画划过我的心，刺痛使我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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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很少这么叫她。

“嗯？”顾笙望向我。

“你说，他从开始到现在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我轻声说道，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大概被俞筱晗的一番话说到心坎里了，外人看来，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同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