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6】可恶至极（1/2）

东方凌的声音，像空气一般的轻，“小凡，我爱你……”

他在心中深唤，染满鲜血的手，横在半空中，透着朦胧的视线，仿佛在轻抚她的脸颊，浅浅勾勒她的轮廊，实际碰触到的，只有寒冷空气。

指缝中的细针，深深的扎进掌中，一股刺痛袭来，元小凡暗抽了一口气，陡然的心惊，她居然为他失神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跟着痛了起来。

她避开对方灼人的视线，淡淡的道：“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放手，放我自由，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把我强留在你的身边，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讨厌你。”

她的话，像一支冰锥，狠狠刺进东方凌的心窝。

他只觉得彻骨的冷，锥心的痛，缓缓闭上眼晴，默默承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痛楚，浑身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见到他痛苦的表情，元小凡强忍跟着自己内心的不适，不想给他看出一点端倪出来。

他不该，不该不经过她的允许就这样强逼自己，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附属品，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东方凌缓缓睁开眼，额头因为剧痛而渗出冷汗，惨白俊美的脸，仿佛要化成烟，渐渐消散，嘴角带着孤寂悲凉的笑，近乎吃语的轻喃：“对不起，小凡，以前是我错了，现在或许也是我错了，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不想失去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说完这句话，他猛她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意识，已行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却靠惊人的意志力强撑着，满是鲜血的大手，死死的抓住她，怎么也不肯松开。

元小凡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指一指的掰开，凉冰冰的道：“机会，等我再记起你，再爱上你那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