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江舒涵的病房

“大哥，爸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江安华拉扯着哥哥哭泣的说。宋光正父子离开后，经过2个小时的抢救江舒涵才脱离危险。但他的下肢却突然没了知觉，完全瘫痪了。

“是啊！公公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突然瘫痪了”。

“都是姓杨闹的，我去找他们算帐，新仇旧恨一起算”。听到女儿的话，万家树愤怒的说。

“家树，你就不要再闹了”。任磊阻拦着说

“表哥，你就别说没用了；安归，再去问问大夫，舒涵怎么突然就……”。张亚静哽咽的说。望着病床上一动不能动，表情痴呆的姐夫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他们已经给爸爸做化验了，一会我去看结果，大夫说可能是化疗带来的副作用，爸爸的身体太虚弱了”。江安归难过的说。

“不完全是化疗的副作用，师傅一直害怕有这么一天”。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唐啸鸣痛心疾首的说。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爷爷，你在说什么”？江美念紧张的询问到。面对询问唐啸鸣没有回答，缓慢的走到病床边。

“安华，胜利，来帮忙把你爸爸侧过身子”。唐啸鸣没有吩咐就站在自己身边江安归夫妇。江安华和关胜利连忙按照唐啸鸣的吩咐做。虽然不理解这样做的原因。

“安华身体不方便，我来吧”。江安归连忙上前说。

“过去，用不着你”。唐啸鸣黑着脸说。江安归内心里明白唐叔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他和唐婶是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知情者。江安华和关胜利小心翼翼的将父亲侧过身子，在这个过程里江舒涵的表情一直都是麻木的。唐啸鸣轻轻的撩开江舒涵的上衣，挽起裤腿。只见皮肤上到处的旧伤的痕迹。

“师傅身体的外伤是很严重的，被日本鬼子，杨祥伤害的不轻；后来在‘文革’中也没少遭到迫害，他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腰腿上都有多数的骨折，再加上长期恶劣环境下患上的风湿，当时我就担心他晚年会……瘫痪；师傅他自己就更加清楚，你们一定不会注意无论天气多热，他都不会穿短裤，袜子总是穿着厚厚的，一年最冷的那一、二个月他总是借口去看过去的病人而出门，其实是去住疗养院；师傅就是这样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会独自承担”。唐啸鸣含着眼泪的说。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爸爸，儿子不孝”。江安归又一次跪倒在父亲的面前。知道自己亏欠父亲的情是永远还不清的。

“爸，女儿更不孝”。江安华同样跪倒在父亲的面前哭泣的说。

“过去的都过去了，安归、安华你们都起来吧”。江舒涵平静的说。

“爸，我们怎么做才能够让你感到快乐”。江安华站起来，扑到父亲身边说。

“看到你和胜利能够再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孩子，你应该感谢上天让你遇上二个同样善良、优秀的男人，他们是你一生要感谢的人”。江舒涵半躺着身体，抚摩着女儿的头发微笑说。

“爸，是我和建国要感谢你；感谢你把安华带到这个世界，并把她交给了我们”。关胜利走上前激动的说。

“你们看我这个女婿多会说话，如果小光明在，一定会说你在拍马屁”。江舒涵打趣的说。目的是想缓解病房里的紧张气氛，可是其他的人谁也笑不起来。

“师傅也累了，我一个人留下就行了，大家回去吧”。唐啸鸣说。他知道这肯定也是舒涵的意思。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能够看自己偷来的照片，才能够不用掩饰地想念他的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