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2）

小岛带着他的最终决定，又一次来到了关押江舒涵的房间。见小岛进来，江舒涵从椅子上站起来，清楚决定自己生与死的时刻到了…………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可以说‘不’吗？规则是怎样的”？江舒涵平静的说。

“江舒涵就是江舒涵，手枪里有二发子弹，也就是说生与死各占一半”。小岛边说，边把一只手枪放在桌子。‘杀人事件’不能总没说法，江舒涵不能一直关着，自己还是不能在‘杀或不杀’中做出明确的选择；所以小岛决定把江舒涵生死交给天意安排。

“明白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小岛表情严肃的看着江舒涵。

“医生的职业让我有机会决定过无数个病人的生死；现在，我也同样希望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江舒涵语气温和的说。他的话语不得不让小岛再次打量起这个有着傲骨的中国人。

“怎么？不敢？怕我将枪口调转”？见小岛有所犹豫，江舒涵微笑的说。

“你不会的”。小岛同样微笑说。把手枪递给了江舒涵。

江舒涵接过手枪，深呼了一口气，缓慢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紧紧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按下扳机以后自己是生？还是死？（话外音：只有从鬼门关走上一朝，才更深刻的体会到生命的宝贵；‘杀人事件’影响着我的一生，这以后无论是在革命工作，还是治病救人中我更懂得思考、控制情绪的重要，丝毫的大意、疏忽与过分的冲动都会断送自己、或是别人发姓命。无数次设想，如果当时更稳重些、更聪明些护士也许不会死；从某种意义来讲，我的不成熟与不冷静给鬼子兵做了帮凶。即便那一枪真要了我的性命，也不会抱怨什么，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敢于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尤其是男人。真的感谢！感谢命运让我活了下来，给了我为国家、为朋友、为爱人做更多事的机会）。

“吉祥”茶楼，白秋阳的房间里，江舒涵‘杀人事件’的来龙去脉讲给老白听。

“舒涵，作为革命者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冷静呢？一旦你遭遇不测，刚刚恢复的情报系统将再次瘫痪；同志们和你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白秋阳语气严厉的说。

“当时就好象……控制似着，处分我吧！任何处分我都接受”。江舒涵语气深重的说。情绪更加的沮丧。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江舒涵不仅把老白当成上级、同志，更加是老大哥。在老大哥面前，自己不需要做任何情绪上的掩饰。

“会不会处分你，组织上自有决定；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摆脱这件事阴影，打起精神继续与敌人进行较量”？

“可……因为我的不冷静让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医生的职业一直让我在救人，从没想过我……会杀人”。江舒涵的情绪依旧十分沮丧。

“通过这件事，你更该看到做地下工作的艰难与复杂，任何小小的疏忽都会量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所付出的种种努力也将在瞬间功亏一篑。组织上一遍又一遍强调和告诫我们这些在后方工作的同志要时刻保持冷静，要有处理任何棘手、或是突发事件的能力”。

“或许我只能做医生，根本胜任不了革命工作”。

“后悔当初的选择了吗”？白秋阳表情严肃的注视着江舒涵。

“不，从没后悔过，只是觉得参加革命工作几个月来并没有做了什么，反而……”。

“我们一定要有和敌人做长期斗争的准备，更不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你最近提供的几份情报都很有价值；舒涵，千万不可心急，要有弃而不舍的决心和坚定的信念，坚信有组织的带领和我们的不断斗争，一定能够把鬼子赶出去”。白秋阳拍着江舒涵的肩膀语重心长说。

“我明白了。出了这样的事，鬼子对我信任程度肯定又会大打折扣；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弥补呢”？江舒涵表现出焦虑的模样。

“还是那句话，不要心急；小岛对你还是有一定的信任与好感，不然这次你也不会化险为夷，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要抓住这点，小岛可是宪兵队里的核心人物啊”！白秋阳认真分析说。并向江舒涵布置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

“老白，吉时快到了，大家都等着你啊”。张亚静进来面带微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