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置身迷雾重重 弄得意志消沉（1/2）

秋曦颜这些日子犹如有一根刺扎在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将它拔除。卫一清的药只能调养身体，但心中的伤，要靠什么来医治。秋曦颜在她的伤心中难以自拔，但芷欣却已经弄清楚太后为何会责罚秋曦颜。

“小主，您先吃药吧，卫太医交代这药定要热热的喝下才见效果。”

“吃于不吃到底有何不同，我的命不过如蝼蚁一般。任何人都随时可以将我捏死。”

“小主，您先坐下，奴婢有些事要告诉小主。”芷欣异常的神秘还特意关上了门窗：“小主您可知道太后为何勃然大怒吗？”

秋曦颜现在的心情又怎么会去关心这些呢：“左右不过是太后不喜欢我吧。”

“小主，您从未见过太后，怎么太后就会突然的不喜欢您呢？事情的症结在您那日的吉服上，制衣局给您的那件不是普通的吉服，那是当年先帝佟佳皇贵妃受封时穿过的。佟佳皇贵妃生前同太后不和，当年秦王同皇上争夺皇位，据说太后也是多次险象环生。这件衣服本是太后封皇贵妃时的吉服。不料太后突然被禁足，佟佳皇贵妃穿着太后的吉服，成了皇贵妃，虽然后来太后从得先帝的欢心，但始终低了佟佳皇贵妃一等。若不是佟佳皇贵妃早逝，宫中传闻，皇后的位置断然不会是太后的。所以太后才会这么忌讳这件衣服的。奴婢想制衣局断然不会弄错这么要紧的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为何碧瑶会无辜弄破小主的衣服，碧瑶做事向来细心，怎么这次就这么不小心。就算都是巧合，可为何这件衣服会被轻易拿来给小主穿，照理说这衣服应该被妥善的收藏的。还有梅答应奴婢觉得也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芷欣的话犹如雪上加霜。使得秋曦颜觉得自己要在层层的阴谋中慢慢窒息了。难道在这后宫真心就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芷欣，若我身边的人也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害我，那我该如何在这后宫过余下慢慢数十年的岁月呢？”

“小主，防人之心不可无。眼下小主还得当机立断啊！”

“当机立断，你让小林子先去摸摸碧瑶的底吧，你对碧瑶知道多少呢？”

“奴婢被指派来做管事宫女是碧瑶就在怡然轩了。当时的记档记录应该还有一个宫女玉珠一同从司教处指派过来的，但玉珠刚来就染了咳疾，然后被指派去浣衣局了。”

“玉珠既然同被指派过来，她总该对碧瑶有些了解吧。让小林子一同打听下玉珠的情况吧。至于梅答应，我现在也没心思见她，她若来，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话不多说，只说这林毅得了差事，倒也十分的上心，明里暗里几番打探总算也是有些收获。有了眉目林毅也顾不得休息就急急来告知秋曦颜：“回小主，让奴才打探的消息，奴才有眉目了，这碧瑶早于小主两年入宫，自幼家境贫寒，才入宫当了宫女，是京城人士，据邻居说大约半年前，他们突然变得富有然后离开京城去了暹其国定居，入宫后一直在宝佛殿。后新主入宫就被分配到怡然轩了，这玉珠奴才只查到她是小主入宫半年前到宝佛殿的，其它几乎是空白的。”

“这宫里但凡是宫女太监都有记档怎么可能会完全查不到呢？”芷欣入宫多年深知这宫女需是身家清白的人，就算如她一般，因为家中犯了事才入宫为奴，也是在掖庭局有存档的，这来历不明的怎么可能。

秋曦颜拖着下巴若有所思：“不是说这玉珠现在在浣衣局吗？既然知道在哪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只是小主好端端的去浣衣局找个宫女，怕是不妥吧。”

“也是，若是能不被人注意找到这玉珠，事情应该会有个合理的解释。”

“小主，奴才兴许可以帮忙，浣衣局的菊青和奴才有些交情。”

经过这许多的事秋曦颜也开始万分的小心谨慎：“信得过吗？”

“自然信得过。当年她被蛇咬，事奴才救了她。”

“这就好，小林子你安排下，我要见见玉珠。”

“其实小主也不必亲自去，让小林子去看看也就是了，也许就是个不相干的人呢？兴许只是奴婢多虑了呢？您身子还没好，养着要紧。”芷欣看着秋曦颜身子虚弱，却还要这般劳神，不免劝解几句。

“我总觉得这玉珠会解开很多的疑问。我必须见见她。”

见秋曦颜如此的坚定，芷欣也便不再说什么，只嘱咐林毅，小心安排别出差错。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特别是不能惊动了碧瑶。乘着夜色，秋曦颜穿着宫女的衣服悄悄前往浣衣局，浣衣局的工人们干的都是辛苦的体力活，吃过晚膳都早早的休息了，有了菊青做内应，秋曦颜和芷欣顺利的进了浣衣局，又很快来到了玉珠的住处。玉珠的住处乃是浣衣局最隐蔽的角落，幽暗，狭小。

“玉珠就住在里面，姑姑带着玉珠的姐姐快进去吧，奴婢去给你们守着。”

芷欣拉着秋曦颜走进了这间充斥这奇怪的霉味的房间。房内只有墙角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一个女子蒙着面巾，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手，有人近来她也没有反应。

芷欣慢慢的靠近女子想看清她的容貌但女子低着头什么也看不清：“玉珠，你是玉珠吗？”

“你是玉珠吗？呵呵呵呵！”女子学着芷欣的话疯癫痴傻。

芷欣对着秋曦颜摇摇头，觉得要从她身上得到答案似乎是不可能的。

秋曦颜深吸一口怄气，也走到这女子的身边：“玉珠，是你的朋友碧瑶让我们来看你的。”

听到碧瑶两字，这女子突然抬起头用恐惧的眼神看着秋曦颜：“我是玉珠，是玉珠，是玉珠。”正当这女子颤抖着念这玉珠的时候，秋曦颜突然一把扯下她的面巾，眼前的情景让秋曦颜和芷欣都倒吸了口冷气，那张脸已经溃烂的几乎面目全非，用狰狞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玉珠见自己的面巾被出去，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恨不能用被子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秋曦颜拉开她的被子动作轻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是玉珠，我是玉珠。”玉珠似乎听不懂秋曦颜的话，只是不停的重复自己是玉珠。

秋曦颜环视整个房间，突然有个很奇怪的念头在在的心里产生：“你是碧瑶，你不是玉珠。”

玉珠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彷佛着了魔一般不停的对着秋曦颜磕头：“我是玉珠，我是玉珠，我是玉珠。”

“我本想告诉你碧瑶的父母的消息，既然你是玉珠就没必要知道了。”秋曦颜的话才落，玉珠停止了磕头，用怀疑的眼神凝视着秋曦颜：“你是谁？”

“我就是怡然轩的昭仪秋曦颜。你若信我你还有一线生机，若不信，你必死无疑。”

“我，我的父母怎么了？”

“我只知道碧瑶父母的消息？你是碧瑶吗？”

“曦昭仪，求求您，告诉我他们怎么了？”玉珠在地上苦苦哀求，几乎把头磕破。

秋曦颜看着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到底是谁，玉珠还是碧瑶？”

跪在地上的玉珠几乎崩溃：“我是碧瑶，我是李碧瑶。我不是玉珠，不是。”

听到这样的回答芷欣显然被震惊了，秋曦颜却反而变得平静了：“你父母很好他们去暹其国定居了。你为什么会变成玉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只要你愿意说，我可以送你去暹其国和你的父母团聚。”

“奴婢真的可以去和父母团聚吗？”碧瑶心怀忐忑，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能将她送去父母的身边，还是有可能将她推入更黑暗的深渊。

秋曦颜语气笃定：“我说过可以，就一定达成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