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水域上的往事（1/2）

左倪问完，发现严沫离垂下眼，“以前，是有的，我也曾看过，应该也有不少老渔民还记得，但是后来那种书就被焚毁，即使这种，如果有描绘玉鳞公子住处甚至寻找路线的，都要一并毁去，如果关乎信仰实在不想毁，就要把有关线索的描写撕去，当初这种事，就是南洺军来做的，这个命令就是当时我的伯父下达的。”

“为什么？难道他要保护玉鳞公子？”左倪问道。

“也许是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如果说那个玉鳞公子需要去保护的话。”严沫离叹口气，语气渐渐沉重起来，仿佛那是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可是伯父的本意却并非这个——玉鳞公子的传说，在当时远比现在还要盛行，一些人因着他的强大生了畏惧，可还有一群人，因为他的神秘，他鲛人所化的传说，被激发了贪婪之心。鲛鱼的能力被传的神乎其神，更是有人说玉鳞公子的血肉可使人长生不老，鲛鱼更能医治百病。便有不少人专为此寻找他，甚至有各种组织形成，这样的人大多贪婪而阴狠，还有不少本地大户花钱雇来的，大多不是想治病就是想延年益寿。”

“你可能不能想象，但当时就是为了这样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传说的人物，水上的人很多都疯了，那些组织猖獗到抓到人严刑逼供，就为了找到玉鳞公子的下落，受害的多是些岸边的渔民，他们呆的时间最长也最好摆布。朝廷终于决定出手整治，因为那段时间除了南洺军，渔夫们宁饿死都不敢再出船。伯父派兵剿杀那些搜寻的组织，并毁去那些相关的描述和地图，可是有一部分人对玉鳞公子已经成了虔诚的信仰，要想完全抹去他是不可能了，所以这样的书屡禁不止，到最后我们只禁止去寻找他，说他是虚无的，就是说可以信仰，但是去寻找谋利却是禁止的。整顿了整整一年，水面和附近一带才又恢复原来的平静。但是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疯狂又血腥的日子。”

左倪摸着那残书，真的没想到最后撕去的部分竟然和朝廷和南洺军有关。同时左倪也听出了话中的一些讯息，严沫离知道有玉鳞公子的实体，水鬼鱼也是有的，他也可以私底下在左倪面前承认这一点，可是寻找玉鳞公子，他，或者说官方，是不赞成的。

果然严沫离端详着左倪，道，“左将军，据我所知玉鳞公子还从未实质性地对周围的水域造成伤害，这也是朝廷目前包容他的原因，至少有真凭实据的目前我还没见过，所存的不过就是一些传说，怎么你……”

真凭实据？左倪想了又想，终于拿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没错，她还一直留着。

几只玉鳞镖静静地呈现在眼前，严沫离果然眼睛一亮，左倪不知道当初他看过的书中的描写是否有提及玉鳞镖，水寇都知道他应该也听说过吧。

“我只有这个，至于人证……当时的水寇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活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