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约见水寇(1/2)
说话间左倪已经解下沉甸甸的剑,“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很没形象地坐在太师椅上,大刺刺的,偏脚又蹬不着地,就晃动着。
“怎么,难道我们不答应他就要趁机作乱?”左倪冷笑道,收了马匪是为了省兵力,东方卓明和他的兄弟也确实有本领,为了大局当时是怂了点,可不代表她现在任谁都能威胁抒。
匪和匪可不一样,左倪深知这一点。就比如以前的秦寒,做匪徒无非两种愿因,一是正常日子过不了了不得已而做,东方卓明他们虽不像秦寒那般大意,可晁日族没有土地,除了做奴隶没有别的出路,东方卓明为首的那种人显然不甘于这样的命运,既然什么都没有,也不允许有,那就抢。第二种原因,就是咎由自取,这飞鱼帮就是,在牧野和临宇没开战之前就是通缉的的对象,光是人命官司就不少,怎么可能说恕就恕。
“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弥熵叹口气也坐下,清瘦的手指轻轻碰碰左倪放在桌上的小手,左倪忙收回去。
“自古水寇难平,没有战乱时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弥熵的眼神突然一冷,垂下眼看向地面。
左倪一拍桌子,“最恨这些狗贼!趁着国难威胁,好啊,难道我西泽军连这种人都搞不定?别忘了他上了岸什么都不是,我还就不信难道我不答应他还能追上岸来找事?我借他几个胆子!”
“你别生气了。”弥熵淡淡地说。
现在都知道整个王城由左倪掌管,便想什么办法来斗她的都来了,左倪烦不胜烦,一般的那些弥熵都替她挡了,可她总得也出面解决一些,她性子还暴,以前左倪总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好震怒,坐上同样的位置,才发现父女俩是一路的脾气。
“难道我真要去见他?我可不会收这样的人,他跟了我们也不一定安分,大不了暂时封了水路,没人撑船渡河看他还能起什么风浪!”
弥熵叹口气,这才点名重点,“你忘了,军粮一大部分是从水路走的,还有运向王城的皇粮。带”
左倪一僵,突然鼻孔一张,“妈的,他是在用这个威胁?不给他好处他就劫粮?”
“他们不一定劫,”弥熵道,“那样难度太大,如果是以此威胁他们会直接烧了过路的粮船,这是防不胜防的。”
左倪几乎银牙咬碎,突然道,“实在不行,我就结果了那狗贼。”
弥熵站起来面色稍缓和,“你别这样,他们此次敢邀你过去谈判肯定是有防备的,谈判地点又在他们那里,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左倪闭上眼想了一刻,“好,我去!”
万一有机会杀了那首领呢。马匪刚归顺要他们卖命恐怕他们不肯,自己的军队更不行,水军连严沫离的水军都难抓住那些水寇。飞鱼帮在牧野的大河上从来踪迹缥缈,水上的船不像房子,它飘来飘去,抓住都不能,更何况剿杀了。
想了一下,扭头道,“虽然你是我的副将,但是此行凶险,要不我带其他人先过去……”
左倪这才发现弥熵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冷冷的,看她的眼神也不对。
“你怎么了?”左倪问,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是你怎么了,”弥熵挑了下眉毛眼神冰冷,从进门来一直躲避和他接触,这几天都是如此!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样,几次下来他还察觉不到就太迟钝了。
“干什么总躲着我,我身上有什么?”
左倪卡了壳,有些尴尬,低下头脚一下下向上提着空气球,“也,没有,虽然在军营大家都是兄弟,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
左倪都快说不下去了,抬眼偷望他,那人眯起眼,索性走过来紧紧挨着,“男女有别,怎么了?”
左倪往后一靠却是椅背,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怕弥熵怕成这样。弥熵勾起一抹笑,但绝非出于开心,而是散发着某种危险的信号,他俯下身,双手支着扶手,把她结结实实困在了椅子里,脸靠过来,“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这让你有什么忌讳了?”
左倪像吃了螺丝,“你……明知故问。”
那天从树林里回来,她就觉得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产生了变化,或者说刚意识到存在在两人间的某种东西。她开始不时就愣愣地打量他,盯着他的侧脸发呆,莫名的脸红,对他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怕他发现自己这样尴尬,或是怕别的什么。
她不喜欢这样,便离他远远的,她不看他,不跟他接触,总行了吧,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从有意识的躲避开始她才发现平常两人的关系太过于亲近了,勾肩搭背是很平常的事,一起喝酒有时还一起吃饭,她毕竟是个女子嘛!
可是,一拉开距离这人竟然还不愿意了,头抵过来威胁他,“你在害怕什么?”
左倪一紧张,突然有了余勇,他是挡的不透风,可他毕竟是弥熵,自己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善武的女将军左倪!
想着,抬起手就猛推他一下,结果却像推在墙上一样——竟然推不动!
左倪不可置信地张着手,突然又使劲去推,可还是一样,这人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地上。左倪心里的畏惧一下加重到无以复加,对自己也产生了不信任,难道,难道女人再怎么强力气也比不过男子?只是平常自己把自己想的太强大了?
这给了左倪一个自己不过是小女人的一种假象,她便夹紧了双腿,缩到椅子上再猖狂不起来。脑子里混乱一片,对以往的认知都产生了不信任。
弥熵看到她那小兔子一般的模样,面色才缓和了些,勾起一抹笑在唇边,伸出手来,揉在了左倪的头上,“好了,不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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