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遇虎将 到达新都（1/2）

又走了一个月，茹城的影子才慢慢看见，这里不比龙临城繁华，但倒是清静许多，远处的山脉隐隐可见。

致潋她们被一顶小轿接进了宫里，这个王宫是缩小的王宫，听说总面积也不足原来王宫的三分之一，很多地方因为破旧的也不能使用。牧靖康的寝宫却和原来在王宫的一样大，只是装点的有些差距。

他靠在宝座上，虽然也着黄袍，虽然发髻也未乱，但是，透着一股颓败和凄惶。致潋穿着披风被刘晋领进来。

他抬头看致潋，刘晋慢慢退出去，致潋走过去，倚在他腿边，轻轻把手放在他粗糙干燥的大手上，那是唯一还留有他骁勇的地方。手上练骑射的老茧厚厚硬硬的，致潋的手小而软，放在上面像舌头舔上了石头。

牧靖康似乎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崩溃，“蒻儿，孤的家没了，让我给输了······”

牧靖康老迈的脸靠在致潋的颈窝，此刻他完全是一个老人，老迈无助的一个孩子，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为牧野的国运感到愧疚，伤痛。但他只是愧疚着，伤痛着。

晚上牧靖康搂着致潋，致潋已经睡着了，她听他说了很多的话。

牧靖康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上去，把小小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那夜，就这样睡了一夜。

致潋早上醒了看见牧靖康也没有惊到，这是给她饭吃的人，对牧靖康她还是很亲切的，只是揉着眼有些呆，美人发乌唇红，肤色胜雪，眼里的迷茫如同灵猫在世。牧靖康爱怜地顺着她的头发，一会儿停下让刘晋送蒻儿回去用膳。

在茹旸的王宫，牧靖康不能再不上一次早朝。

致潋回去，左倪和萧官坐在门口等，看见她都站起来。却谁都不说话。

致潋喝了两碗小米粥，又夹了脆脆的酱菜嚼着，水煎包也吃完了，这里的饭菜比不得在当初的王宫，但比在路上也好了百倍，最后抹抹嘴，这才茫然地看着两位姐妹。

“你······”左倪先开口，定定看着致潋，她眼圈浮肿，似乎昨晚没睡。

萧官却伸手拦了下左倪，左倪想了一下对致潋说，“潋儿，他是不是没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