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蛊毒（2/2）

“清欢，你……喜欢宋南朝吗？“

顾清欢不说话，却给了她最准确的回答，早就该料到的，宋南朝一直是无数女子心间梦里的白马王子，只是没料到，冷漠如她，竟也会陷入爱情的苦痛之中，顾清欢掩藏得太深太深，深大到日日的朝夕相对也没露出端倪，又或许她早就露出来了，只是没有人在意，没有人认为她也有遭遇爱情的一天，只是这爱情还没来得及开放，就注定了是不可能。

“你喜欢他，可他给了你什么？“

是啊，自己喜欢他，他给了她什么？爱上他，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卑微到连自己都嫌弃的地步，连话都不敢说出口的爱情，是神鬼也无法描述的痛苦，可她偏偏心甘，偏偏情愿，情愿做一辈子的傻事，只因为喜欢他，就什么都可以不要。

“清欢这辈子就有三个人放不下，一是无常，二是他，三便是娘娘。“顾清欢抬头看着她笑了笑，声音带着微弱的哭腔，却怎么也没让眼泪落下，“娘娘对清欢的大恩大德，清欢没齿难忘，只是清欢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就这么的离去，他还有大好的年华，锦绣万里的前程，还有……一个林姑娘般的……师妹。“

总之，他就是不能死，更不能在她的眼前离去，不过是一条贱命，拿去就是。顾清欢很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没想到一说，竟是为了交代后事，说来实在是可悲，顾清欢想了那么久，能想到的却不过一二件事。

“他值得你这么做吗？“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安凉就后悔了，她定然是觉得值得的，像她这般好的姑娘，傻到让人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