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别离（1/2）

宋南朝松开顾清欢，转头便瞧见林墨玉只身站在外面，连忙上前，“你怎么来了？身子可还好？“

“无碍。“林墨玉温婉地笑，脸色却更显苍白。

顾清欢站在原地，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对着林墨玉强颜欢笑，苦却不得溢上心头，霎那如烟过的念头，到最终也没能好好说出口。不过那时，她想说的是什么呢？

想说的，是什么呢？

她想说的，宋南朝，你有没有喜欢我？

顾清欢不由得自嘲，对镜抚上自己的眉角眼梢，是那样平庸的样貌，抵不上林墨玉半分的玉面娇容，“顾清欢，你白白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顾清欢都没再去过莲花池，即便是于重重宫阙中与宋南朝的来回相见，也只是颔首点头。当你喜欢上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你能做的，就只能是控制自己不要陷得太深。而顾清欢的喜欢，却是一发而不可收。

后来的后来，有那么一日，顾清欢端了膳食从御膳房里走出来，转过回廊，碰上匆匆而来的无常。

一贯的黑衣佩剑，只是额头挂着几滴汗珠，无常继而微微一笑，看向她的目光静谧又隐忍，“宋南朝今日便要离开了。“

顾清欢怔了一怔，去平淡着说道：“那又与我何干？“

她绕过他离开，握住托盘的手紧紧用力，仿佛要生生扣进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