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寒假倒计时（1/2）

后园巷，就是荣园街的一片，算是古玩市场。

老司机据说一大早到古玩市场，这会儿近中午，人挺多。一些古朴的百年老店，一些地摊，不少游客、老外操着各地口音，让人有逛的冲动。

东西五花八门，古玩字画，和古玩能挨边的，赌石有几家，又几家奇石店。据说最近石炒的火，街上都有摆着石头卖。照乡下人说法，买石头，盖房？现在盖洋房，不要石头了。

所以城里人会玩，乡下人总跟不上节奏。

朱黛踩着恨天高，兴致挺高。

秋婍心里想，阿姨总有将她带坏的嫌疑。或者朱黛就玩这些，要秋婍融入她、打成一片？但朱黛走国际路线，皮草高贵，和古董怎么看都显违和。

或许朱黛带着国际的眼光来看五千年的古董，高高高的优越感。

陈茵兴致也挺高，虽然跟着朱黛，却自己看自己的。

陈茵偷偷给秋婍使眼色，怎么会认识朱黛？不过大街上议论人不好。

秋婍一脸冷清，今儿天气好，但风不小，吹在脸上几分寒。

很多人戴口罩，但就像戴眼镜，有戴着的不适，所以天气好不戴的人也多。

班逯今儿就陪两个女生，打电话订了午餐，和朱黛进一家赌石店。

这年头大概谁都听过赌石，谁都想看个新鲜，游客进进出出，搞得好热闹。解石的机器响，一些人议论，紧张，搞得更有气氛。

秋婍心里想，托儿也不少。赌博这种，有时候能骗一个是一个。

她小时候家里条件算不错，后来她爸被人忽悠，一条路越走越黑，所以她现在愈发冷静。妈妈曾说，别想着天上掉馅饼，多半是陷阱。

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将军肚，和朱黛打招呼：“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朱黛时刻不忘拉扯秋婍：“带个小妹妹来看看。”

中年男人看着陈茵和秋婍眼睛一亮：“欢迎光临，随便玩。那边一些小料，喜欢可以解着玩。”

“出绿了！”解石那边大喊。

一阵骚动，很多人奔那边去。看热闹的，外边也有人进来。

秋婍让一边，赌博很刺激，有时候很疯狂，最好别撞上去，徒惹麻烦。

陈茵蠢蠢欲动，想去看。不过看秋婍的样子，硬是忍住。人多意味着危险，适当注意安全，这是对自己负责，对父母家人朋友负责。

中年男人眼里精光愈发闪。女生可能有些不爱赌，但这反应，有些意思。虽然朱小姐带来的，只怕不是一路人。做生意最重要有眼色，比赌石更有趣。

“唉，靠皮绿。”有人说着，更多人似懂非懂。

朱黛也不去凑热闹，看不上那些，她就看上秋婍：“小妹妹。”

秋婍应：“阿姨好。”

朱黛蛋疼，问陈茵：“你们是好朋友，她平时就这么调皮？”

陈茵应：“朱小姐好。”态度非常明确。

中年男人听得出，这女生身份不会比朱小姐差，所以朱小姐完全不用在她跟前摆。

朱黛承受能力超群，身份不差还差不多，身份不配早点滚开，她以气势影响陈茵：“赌石其实全凭运气。你们都去挑吧，我请客。开出好翡翠，就是我送你们的礼物。所以，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礼物自己加油哦。”

陈茵略蠢蠢欲动。不是稀罕朱小姐请客，是想拉着秋婍一块玩。

女生或男生有时候都想去酒吧、看新鲜，偶尔玩一次过把瘾无伤大雅。

秋婍来过了，转身准备走。

中年男人挺着将军肚，很热情：“那边小料算我请客。”

秋婍愈发走得快。陈茵果断跟她走。班逯也走。

朱黛傻眼，踩着高跟鞋追：“诶诶诶，你们刚来急着走什么？”穿恨天高追的紧，“那边还有两家，我们去那边看也行。小妹妹你脾气……”

秋婍看着她栽到一个男人怀里，男人猥琐不客气，上下其手。

朱黛高跟鞋踩他，男人将她一推，朱黛摔个仰面八叉，后园巷到处是人，手机咔嚓咔嚓。

秋婍在大家议论朱黛智商的热情中走了。

陈茵高兴的连蹦带跳：“我猜她智商不到七十。你知道吧，有些人出国是智商太低，怕在国内弄进大学也是丢脸，还不如丢国外去。”

路人接话：“真的？那岂不是丢了祖国的脸？真是造孽。”

陈茵爆料：“她初升高成绩就烂的要死，被弄到国外混了几年，对智商一点好处没有。智商是硬伤啊，坑爹坑妈将来坑孩子。”

秋婍能感受到陈同学的压力，这是她自己要面对的。

陈茵决定扔一边，兴趣不减，又要拉着秋婍逛，赌石不玩还有古董。

秋婍决定拉她一把：“智商低不要老挑战高难度。那边石头两千块一块，抱一块回去好了。”

陈茵又兴趣：“说说，你智商到底多少。”

秋婍拖着她过去看石头。地摊上随意摆了有二三十块，说不出什么样子，旁边立一块牌、一块两千。摆摊的头发花白像个大爷，从容像个隐士。

不论什么士，总是士族一层。不是落魄的抱几块石头卖，似乎卖个心情。

围观的不少，装模作样评头品足，非要说个一三五。

陈茵又有兴趣，指着一块石头问：“老板这什么意思啊？”

老板从容应道：“我看着不错自己四处搜集，你觉得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听说最近比较火，若是遇上行家，我也添点兴趣。”

一个背包旅游的姑娘问：“你就是卖着玩，能便宜点不？我看这有点像桃子。”

老板应道：“我卖着玩，就这价。”

几个人看上姑娘手里，果然像青涩的桃子，让人想看她胸部。

最猥琐的是，石头前边一个凸，姑娘抱一会儿觉着不对劲，忙扔了。

周围人一片善意的笑，有人掏钱将桃子买走。

大家都会怀疑托儿，继续看继续逛，反正不买没人逼着。

秋婍看上一块石头，觉得很有眼缘。这石头在最旁边，几乎没人看。又大又笨，还有点难看。老板兴趣也特殊，果然是卖着玩。

秋婍拿手机给老板两千块，再打电话给夏国强：“我买一块石头。”

陈茵和班逯、其他人都看着秋婍，悄不吭声说买就买，大家好奇了。

老板都有兴趣：“我一次在河边瞧见，回去几天又专门去找，觉得不错。扛回家又看不出名堂。姑娘看着像什么？”

秋婍应道：“龙。”

朱黛大声嘲讽：“小妹妹又捣乱。”

秋婍看她阴魂不散，仰面八叉不觉得丢脸，还敢现眼。

朱黛同伴一个男青年，围着石头看一圈：“我觉得比较像头猪。”

老板围着、转三圈，一拍大腿：“像！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是个龙头。”

夏国强过来，就听大家议论两千块买个龙头。他瞧着石头，坑坑洼洼反正就两千块，扔了也无妨。又来两个伙计，抬着走了。事情似乎平息。

朱黛心情不平静。秋婍一个电话叫来人，和四爷什么关系？如果真买个龙，得老夫人欢心。

班逯若有所思，反正领着两个女生去吃饭。

朱黛踩着恨天高又追。

秋婍拉着陈茵配合，两人专往人群钻，这会儿几乎人挤人的，差点将班逯甩了。在餐厅坐下，陈茵兴奋来个剪刀手，拍照发网上。

秋婍拿手机给四爷发信息：买了一条龙，可能内有乾坤。

秦祚胤给她回信息：看到喜欢的就买，钱不够就说。随后是二十万。

秋婍心里想，花两千换二十万，发信息：钱够了，放我手里资源浪费。

秦祚胤回一个摸头，加一个笑脸。

秋婍看陈茵和谁玩的开心，自己照焦欢老师教的，笑甜甜，拍好编辑发给四爷。

陈茵正好抬头，流口水！秋婍笑起来像冰山花儿开，太仙气！扑到她身上嘤嘤嘤：“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偷情，说，小三是谁！我要和他单挑！”

秋婍恢复冰山：“刚才和谁玩？不是竹马？”

陈茵忙端正态度，向青梅汇报：“高中同学。两个从小一块玩，一个在不列颠。回头介绍你认识，不列颠这个是学霸，你们没准会成朋友。他对你很好奇哩。”

秋婍继续问：“智商多少？”

陈茵骄傲：“一百四！比一百五低耶耶！你看测试人数超过五千万，一百五还不到五个。”

班逯觉得他表妹完了，蠢萌蠢萌的，以前的智商也转移到高澎身上。

班逯都有点好奇，智商一百五是个怎样的人才。

陈茵继续拉着秋婍看。秋婍看自己手机。

成绩大猜想已经开始火。托智商测试的福，猜的人无比多。

席瑶女神粉丝多，所以遥遥领先，猜想人数破百万。秋花屋主始终神秘，今儿元旦放假，粉丝军团几乎全军响应，不知道哪个开的头，六门课全猜满分，表示百分百支持。

火了！席瑶的成绩基本九十上下，哪敢一齐满分？

军团就是霸气。c大秋花粉脑残模式开启，满分就满分。士气震撼。

因此，秋花屋猜想人数不多，但基本往满分奔。引发的议论更激烈，曹芳芳跑出来嚷嚷。

陈茵差点砸手机：“这傻逼。”

班逯咳嗽一声，上菜了，女孩要锦心绣口。

陈茵又鄙视：“她就是作，粉丝也不到你一半，五分之一都没有。”

王玥的粉丝依旧排第二，欧阳卉卉、楚明夕的粉丝都比较多，张帅、加强连、篮球队几位帅哥的粉丝也不少。

陈茵拉上她表哥：“你猜秋婍的成绩。”

班逯拿出手机，全部选一百，让表妹满意，可以吃饭了。

吃完饭，一些大学终于发出挑战。虽然大学的成绩吧，虽然应试教育饱受诟病，但是，c大学生各方面有所表现之后，若是还能拿出好成绩，就全加分了。一些人提议大学联考，若是成本增加在能接受范围，又能促进学生交流，或许可以进行。

总之大家是盯上c大。

井朗报考c大下面回复上百万，代表了c大人气。

c大老校友捐赠第二笔资金将在下学期开学到位，这对大学都很重要。

陈茵拉着秋婍问：“有没有压力？”

秋婍茫然，校友捐赠不用她掏钱，要掏也得若干年之后。

班逯好笑。这两个女生竟然迷之和谐。秋同学实际比表现更强大啊。

陈茵很不满意：“做人要谦虚，谦虚使人进步。你应该说压力很大，需要逛街减压。”

秋婍：“走。”

陈茵愉快的拉着她逛。在商场花三万多给叶老师买一只玉镯，又花上万给高澎买一个领带夹。

秋婍看着领带夹心痒痒，最后没给四爷买。买越多四爷又得给钱。

高澎过来，秋婍打个招呼闪了。若是两人没确定，需要第三者；两人都见家长了，她掺和什么？她不在，班逯有话能随便说，毕竟她和两边都有点关系。陈家又比较特殊。

秋婍回到家，买的石头放在一楼客厅。

客厅以白色为主，石头基本是墨绿色，感觉，悄然释放。

保镖拿着设备来，秦祚胤、秦苍、秦北等一块回来，设备放好，连到电视。

一楼的电视一百寸，石头的细节被放大。

外部检查基本是天然、不是人工造假。上面一些裂缝都是自然，探头对准裂缝里边，大家都倒吸一口气。

不看石头，直接看电视，就像一条神秘的山谷，封印中的山谷，一边像是河流，另一边树木、似乎还有房屋、红色白色像是花开。探头移动，山谷完美呈现。

这像桃花源，动用龙头封印的桃花源，静静不知多少岁月。

又像一副水墨山水画，大自然的手随手所作。

“对着顶上。”秦祚胤很冷，看不出一丝激动，却有期待。

石头中空，探头在里边灵活转动，对着顶上，墨绿色上面点点、犹如星星、斗转星移。

探头继续转动，大家再次欣赏，像是一个微雕，但这是纯天然。奇石的美，就在于大自然鬼斧神工，有大刀阔斧，有温柔细腻。

秦祚胤招手，秋婍坐他身边。

其他人看着秋同学，两千块买的？总算不是路边抱回来。画面定格，更像龙。

秋婍眨眼睛：“送四哥。我觉得封印太久、封印力量减弱、破裂，里面的山谷重见天日，我碰的好巧。”

其他人面面相觑，封印？画两张符？巧是够巧。

秦祚胤问：“又送我啊？”

秋婍应道：“四哥给我的钱买的，借花献佛。没乱花钱就好。”

秦祚胤拿着电话走了，晚上秋婍下楼吃饭，石头也不在了，去它该去的地方。

元旦假最后一天、元月二号，京城开始下雪，网上热度不减，似乎又升温。再掀起**。

测智商的过亿，成绩大猜想超过千万。

成绩单悄然换了。原先的靶纸换成天琴座星图。靶纸成了c大城镇城之宝。经过项目中心处理，星图如此美丽迷人。一些人嗷嗷叫要上天文系。

星图上八颗亮星、尤其织女星，开启一番争夺。

席瑶首先提议投票，最后织女星依旧落她头上。曹芳芳积极抢星。

秋婍没兴趣，在家、书房用功学习。

秦祚胤回来，推开书房门，秋同学坐在书桌，白色的裙子犹如冰雪的精灵；黑发用水晶卡子别着，像她皮肤干净又透明；安静的学习，又像是一场修行。

秋婍抬头：“四哥好。”

秦祚胤捏她的脸：“要不要休息？”一个文件袋给她。

秋婍起来，四爷坐窗边，她倒两杯水放茶几，拿着文件袋看。

护照、签证、机票，旁听生课程、professor信息等。秋婍看着四爷，又旁听？听这么远？

秦祚胤问：“一个人、敢去吗？”

秋婍想几分钟，点头：“去。四哥都安排好了。”

秦祚胤交代：“m国一方面比较open，偶尔也很排外。你要自己完全融入，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第一次也不用紧张，以后假期再去。”

秋婍看着四爷，她也算走国际路线了？m国在圣诞节假期后到国内开学，差不多有一个学期。这样安排好像最合理。

秦祚胤提醒：“不用和留学生太多牵扯。有事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秋婍想起来：“四哥过年出差么？”

秦祚胤看着秋同学：“正好在国内陪爷爷奶奶过年。”

秋婍嘀咕：“所以把我打发了。”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地上的积雪半寸厚，雪依旧在下，路灯中像飘扬的冷烟花。

秋婍开车到学校，没什么人，恍惚以为今儿三号、放假？一家人不能都搞错了。路上辛苦去上班的也不少。看来还是学校好，下雪天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