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审时度势（2/2）

“妈的，你是哑巴呀，好歹给个回应。”长脸大姐头脸色微变，却只是自言自语咒骂了句，不再理会她。

“行了，行了，快睡吧，待会儿熄灯有人来检查的。”这句话是刚刚跑上来扒淹离衣服的那个中年女子说的，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

是让淹离赶快睡，又或者只是对长脸大姐头的附和。

淹离缓缓撑起身子站起来，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最里侧，大概是冬天长期不透风，尽管蹲坑每天定期被打扫得干净透亮，可是独有的排泄物化学气味还是不断散发出来。

她哪里在意那些，经过一天漫长疲惫的拷问挣扎早已经筋疲力竭，蜷缩着身子靠在里侧的墙边，不一会儿便坐着睡着了。

半夜时分，熄灭的灯突然亮了，一帮女警匆匆走进来，女号么睁开朦胧的睡眼，一骨碌从通铺上爬起，甚至还没来及穿好衣服，一个个笔直站好，低着头叫：“警官好。”

淹离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有人在踢她，微微睁开眼，警官服映在瞳孔里。她感到浑身酸痛，也难怪自己就那样坐着睡了半夜。

“快起来跟我们去审讯室。”女警居高临下。

话音未落，长脸大姐头已经带着几个女号押注她往门外推搡一把，她一个踉跄撞到墙上头晕目眩。恰好几个女警也出来了，一人拉着一只胳膊，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是不分白天昼夜都开着大灯的，让人忘记时间，感到永无止尽的困倦。

淹离双手被扣住，坐在椅子上不能动态，眼皮却上下打架，依旧重复了几遍下午的言论和答复，一度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对面的警官面色铁青，挥挥手命人将一桶凉水自上而下从她头发浇下去，寒冬腊月，她瞬间清醒过来感到彻骨的寒凉，全身鸡皮疙瘩战栗，牙齿打架。

“怎么，是不是清醒多了？“对面的警官不理解地摇摇头，”这样耗下去对你我都不是好事。“

淹离摇摇头，甩下额头上的水珠，牙齿打着颤冒出热气，眸色中全无恐惧，带着几丝嘲弄：”要我承认什么？我没有犯过的错？“

”你怎么这么倔强，难道你还不明白——“警官脱口而出，突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将左上方的摄像头用衣服蒙住，小声说道：”人要审时度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