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谢谢他没害死我？（1/2）

栀子一夜无眠，邓彦离开后再没回来，留她一人在偌大的房间，两眼空对着黑色的空气，失眠像一张巨大的网。

邓彦的电话整夜整夜都关机，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吧，栀子蜷缩起单薄的身子，环抱住双膝，深深埋下头。为什么自己要来邓家，为什么要爱上哥哥。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个身份，明明真正的多多都死去了，可她还要借多多的身份过完一生？

多多那时给自己起名叫淹离，她尚未理解其中含义。如今——栀子在黑暗里挂着眼泪，嘴角泛起嘲弄，那是早就计划好离去，而她至死都要顶着这个借来的身份活下去，不见天日。

多多，我讨厌你。

白桥

在l城有这样的名言：安和路走也走不到头，至今路到底分两头，白桥的烟渭桥的柳，多少回忆成乌有。

深秋的清晨，天色仍暗，白桥烟雾弥漫，车的远光灯遥遥射过来，映出女孩凌乱的身影。

她面色惨白，手里紧紧拽着两团纸币，步伐迟缓，目空一切。

“嘟嘟“大灯闪了几下，丝毫没有惊惧到她，司机伸出头大喊：“大清早地想死啊！”

前面的女孩并未回头，直直地向前走，背影孤单倔强。

“妈的，见鬼了。”司机狠狠按灭手中的烟头，向左打方向盘，猛踩油门，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被气流一个踉跄掀翻在地，这才回过神，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两团红色大钞。

慢慢伸开手掌，是深深浅浅的勒痕渗着丝丝血迹，不由得攥紧拳头。

过了白桥再走两个街区是一家市立医院，淹离冷冷瞥了眼钞票，总是要检查下，谁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病。

淹离坐在医院走廊等检查结果时，听见一对男女在吵架，女的哭得声泪俱下，控诉男的“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背着我乱搞，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你简直不是人”云云。

男的神色紧张，声称自己是抽血时被传染的，说着“我只有你，不要离开我”之类。

不是傻子，也知道两人是为什么病站在医院里争执。

两人一直纠缠不清，口舌交战，鬼哭狼嚎，淹离揉揉太阳穴，脑子快要爆炸了。

“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淹离抬头看向女人。

“你——昨，昨个”那女的显然没料到旁边还有人会掺和这么**的事情。

“抱歉并不是有意要听别人的私事，只是想告诉你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哭泣争吵解决不了任何事，更何况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她冷冷瞥了一旁男人一眼。

男的立刻心虚低埋下头。淹离明白了**分：“虽然不认识，有些话只说一次，错误的事情发生了除了责怪还要反省，以后看人时擦亮眼睛，艾滋病的潜伏期有十几年的，别因为一时心软，连十几年都愿意陪伴。”

女人哭得更绝望了：“特么我要是就只能活十来年，还能找谁一起死呢。你现在站着讲这些废话做什么？”

淹离顿了顿：“没别的意思，人总是没长性的，现在的痛苦绝望你要牢牢记着以后才能远离垃圾。”

那女人一听，恨不能给她两个耳光，但只能将气出在男人身上，一边嘶吼着：“你特么毁了我一生”一边猛踹他。

“够了，你有时间打他，不如赶快去买阻断药，发生关系后48小时吃阻断药可以防治，24小时之类效果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