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1/2)
“啊!脏女人!!”及近暴怒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绵软无力的倒回了床上,吼吧,叫吧,嚷吧,骂吧,反正也习惯了。巴图蒙克能好好说话,地球就不转了。
见我合上双眼,爱答不理,他转身去骂熬药的兵士,“你配得是什么药?喝了就吐!接着熬!”
“是,主子。”兵士郁闷的退了出去。
我倒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这男人是猪头吗?是想救我,还是想我早点死?你家不吃饭直接往肚里灌药,那么刺激胃,谁受得了啊?不过也只能想想,如今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更是懒得和一只长得猪脑的野狼沟通。
“你——”巴图蒙克转过身,又开始向我开炮,“又装死!给我起来!起来!!”
靠!马景涛吗?我把头靠向床里,整个一咆哮教主。哎,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够安静下来,病人需要静养啊……
“主子,饭,饭来了。”巴鲁听见房间里的吼声,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谨小慎微的伺候着。
“放下吧!”巴图蒙克草草下着命令,见巴鲁执拗着不走,蹙眉问了一句。
“回,回主子,奴才看来,这位,呃……”想了想,含糊其辞地说:“她,她也饿了四天了,汉人女子本就身子弱,不吃饭恐怕会熬不住,坏里主子的大事。”
巴图蒙克浓眉一凛,认真点点头,抓起一块拳头大的酱牛肉扔到了被上,“吃!”
我气得差点没过去了,饿了四天的人,胃都萎缩了,啃这么硬的酱牛肉,不是要命呢吗?
“吃啊!听到没有!叫你吃呢!”
见我毫无反应,巴图蒙克又把我拉了起来,拿起牛肉直接往我嘴里塞去。干裂的嘴唇再次被撑破,丝丝腥甜渗入了口腔,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家伙是猪头虐到狂!连巴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着,“主子,这肉是不是块大了些?”
巴图蒙克恍悟,把硬塞进我嘴里的肉又拽了出来。沉声吩咐:“去,那刀切成小块!”
我被他粗鲁的动作折磨得嘴角含腥,半死不活,真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他表示强烈谴责。
巴图蒙克把头扭向一边,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小块牛肉很快被送了回来,巴图蒙克破天荒的递给了我一碗温水,让我就着吃。我简直受宠若惊,颤颤巍巍接到手里,轻嚼慢咽,又听见了他的聒噪——
“怎么吃得这么慢?”
“少在本汗面前装秀蜜,你什么样,本汗岂能不知?”
“就吃这点?再吃!全部吃掉!”
有生以来第一次萌生了杀人的冲动!丫的,更年期?,怕是会加重风寒,更不易治疗。”
巴图蒙克瞪着我,啐了一口,“真麻烦!”
我小翻着白眼,麻烦也是你自找的。
巴图蒙克在隔壁换了身干净衣服,似又和属下商量了什么。荒郊野店虽然隔音效果不容恭维,可他们压低了声音我也只能听到隐隐人声,却偷听不到内容。负气的撇撇嘴,接坐,走回了床边把我放下。听着那一声声远去的咒骂,我疑惑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久,那个粗通医术的兵士又被找来为我搭上了脉,做着毫无意义的诊断。
“能走吗?”他全程只问了一句。
“回主子,走,怕是会加重风寒,更不易治疗。”
巴图蒙克瞪着我,啐了一口,“真麻烦!”
我小翻着白眼,麻烦也是你自找的。
巴图蒙克在隔壁换了身干净衣服,似又和属下商量了什么。荒郊野店虽然隔音效果不容恭维,可他们压低了声音我也只能听到隐隐人声,却偷听不到内容。负气的撇撇嘴,接着装死。回来后,第一时间让兵士给我灌药,歹苦歹苦的破草药汤又把我折磨得够呛,胃里极不舒服。
“你再敢吐一个试试?你吐多少,我给你灌多少!”
我闭目养神,权当没听见。巴图蒙克决定上路,定不会因我个要死的小女子有所改变。晌午一过,大部队上马起行。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待遇有了质的飞跃,他没有半死不活的把我扔在马背上,而是裹进厚实的皮裘,抱在了怀里。
我扬高嘴角,果然怕我死,怕少了威胁朱佑樘的筹码。
夜里,监视我吃完肉、喝完药他才出去,我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怎料他转了一圈,又杀了回来。
大手抚上我的额头,眸色一凝,钻进了被窝。
即使说话很吃力,我也不得不发出抗议,“你非得和我挤一张床吗?”
“不要废话,女人,你还在发烧!”言罢硬把我按进怀里暖着。
我无语了,这算什么?精神分裂外又多了双重人格吗?
以后的几天也是如此,只是考虑到我随时挂掉的可能,巴图蒙克不得已放慢了行进速度。白天和他共乘一骑,晚上同床而卧,被他死死抱在怀里。
一天晚上,吃完药后,他不解地问:“这么多天了,你身子怎么还没见起色?”
“嫌我烦,耽误了大汗的行程,大汗大可以将我抛弃在此,自生自灭。”
“废话!”翻身上床,猿臂一伸,把我搂在了怀里,“你成天发烧,身子冷得要命,拖着也不是办法,我想尽快回鞑靼,让族里的神医帮你医治。”
巴图蒙克凶归凶,狠归狠,除了我鄙视他和他的高龄妻子满都海生孩子那次挨了打外,就再没动过粗。呃,当然了,他的动作也从没温柔过,和正常人动粗是一个概念的。不过,我向来给脸上鼻梁子,从不会顺了他的心,每次都会成功的把他黝黑的肤色气成其他颜色。今次,也不例外——
“我如此死了不是干净?若是回了鞑靼,无论是生是死,少不得战火连连,生灵涂炭。”
手臂一紧,我有点吃痛,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一个女人闲操这些心干嘛?懂不懂你们汉人常说的三从四德!”
“反正我生不出孩子,不如学着你们男人忧国忧民!”
“生不出就生不出吧,我又没有逼着你生!”
“啊?!”我一惊,猛地抬起头撞上了他的下颌——不对啊,这不是我的剧本啊,按照我的完美计划,再来几句就会把他气到吐血了呀。
“唔。”他闷哼一声,“你这个笨女人!蠢死了!”
“你,你刚说什么?”我警觉的追问。我是不在意贞操,但这不等于为了活着,可以委身任何男人。
“闭嘴!睡觉!”他强把我的头按下的一瞬,借着烛火微弱的光芒,我彷佛看到了黝黑皮肤上泛起的不自然红晕。
那双布满坚实肌肉的铁臂,我自然无法挣脱,想了想,决定以退为进,娇声唤了他两声“大汗”。
估计是没听我如此示弱的尊称过他,巴图蒙克也跟着放低了姿态,别别扭扭学起了文化人,问我何事。
我咧嘴,口中道:“人家双手好疼,可不可以解开?我一个要死的人,也无力逃脱的。”
“不要动不动提死!乱讲话!”
“那你松不松人家嘛。”我坏心眼的在他胸前“可怜巴巴”的画着圈圈,忽轻忽重,暧昧缠绵。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变化,我在心中笑翻,你折磨我,我就折腾你,看咱们俩谁更毒!
“不要乱动!!”巴图蒙克忍不住警告我。
我委屈的抬起小脑袋,“可是,人家真的很疼。”
“呼——”他长嘘一口气,“你们女人真麻烦!”坐起身,从怀中掏出牛角弯刀,抬手挑开了我手腕上的束缚。
看着早已被粗糙麻绳磨得血肉模糊的纤柔细腕,他的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翻身下地,招呼人打来一盆水,亲自帮我清理伤口,又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轻轻为我擦上。纵然小心翼翼,可他那带着厚茧的指腹,笨拙的动作,还是免不了让我疼得倒吸冷气。我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呻吟,心中滑过一股异样的暖流,无关乎爱情,却淡淡的自责,或者,我不该诱惑他,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脚踝的情况要好许多,毕竟是隔着衣裤绑的,他仔细上过药,微微叹息,又很冒昧的问了句,“你们汉人女子的皮肤怎么这么嫩?碰一下就青就紫的。”
我嘴角抽搐,这是碰一下的问题吗?靠,还得继续虐!继续调教!
眼珠子一转,嗲声嗲气地问:“你们鞑靼女人的皮肤很粗吗?”
“她们可不比你,脆弱得和瓷器一样,稍不小心会出现裂痕,中看不中用!”他收拾药瓶,随意应着。
鸡同鸭语,我发现自己很难和他正常沟通,当然了,我也没打算正常。
等了半天,见我不吭声,巴图蒙克抬起头,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又把我塞进了被里,“说是瓷器吧!还发热呢!没见过你这么娇贵的!”
“还不是你害的。”我小小活动着重获自由的手腕,嗔了一句,猫进了被窝。
“你废话真多!”
我咕咚着嘴,每次说不过我,他都会用“废话”二字,一言以蔽之。
良久,他被我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恢复了平顺。我被他箍得无法翻身,便报复性的再次开口,“喂,睡了吗?”
“嗯。”巴图蒙克慵懒的应着,声音充满了疲惫。
“放我走,好吗?”
他哼了一声,“白日做梦!”
“现在是夜里,做梦也不行吗?”我咳了两声,弱弱地说:“留在这儿,我或许能活,出了关,便是死路一条。你也说了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咄咄逼人,非取了我的性命?”
“谁要取你的性命?不要胡思乱想!”
“你啊!就是你嘛!”我假意抽泣,在与巴图蒙克的斗争中总结出最宝贵的经验是他喜欢征服的快感,我强,他更强;我弱,他随我弱。
“不会的!”
“可是,人家再怎么不堪,也是大明皇后啊,你们鞑靼人如何容的下我?呜呜……”哭是哭不出来的,为了效果,我紧着把口水粘到脸上。
铁臂又紧了几分,声音多了警告,“忘了你大明皇后的身份!!”
“非我不愿,而是世人不肯忘记啊!”
“不要紧!回去后,我和满都海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异族女子,让她好生照顾。我会以达延汗之名为你赐名,在草原上,重新开始人生。”
我心中慌乱,下意识咽了口干沫,完了,玩大发了,这小子竟然认真了!
“嗯,叫可可西里可好?”巴图蒙克自顾畅想着。
我满脸黑线,可可西里?名导大片啊!
“要不,要不,咱叫香格里拉?”我试着提议。
巴图蒙克“咦”了一声,并没在意,兀自说道:“可可西里,在我们蒙语中是‘美丽的少女’的意思。”
我汗颜哪,我满打满算23了,还少女呢?在这个早婚早孕的年代,我都快成少女她妈了。
见我没了动静,巴图蒙克以为我在担心,宽慰道:“满都海人很好,巾帼爽直,处事端正,恪守妇德,是族中女子的典范,断然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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