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其次窦轻（1/2）

马丹的妈妈姓薛，叫薛翠儿，和丈夫马富贵都是典型的北方人，就连马丹都是随了他们长得有些粗犷。

高个子，皮肤晒得有些黑、有些粗糙，但马丹会打扮，考上大学就开始买化妆品。

她家呢，看见闺女考得这么好，也乐得让她买，就当是奖励啥的，一个暑假的涂涂抹抹，居然化妆技术真不错，平时化了妆出门，也成了个小美女，只是卸了妆的模样，就呵呵了。

“这是谁这么缺德啊，我闺女招你惹你了，这么好的孩子啊，还剥了她的皮，操他八辈祖宗的，生儿子没……”

认领完了尸体，薛翠儿就往地上一坐，反正地擦得都能当镜子了，也不怕脏，又哭又喊，身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带着点家乡口音，各种难听的脏话啪啪地往外蹦，那嗓门儿大的，弄得来办事的还以为警察怎么欺负人家了。

好多人人家还办公呢，开始那嗷的一嗓子，差点没给吓出心肌梗塞来，尤其是那些骂人家生殖器官的话，更是听了频频蹙眉，毕竟还有很多没结婚的黄花姑娘呢！

马富贵在一旁有些尴尬地站着，这个媳妇是村里有名的坐地炮，谁惹了她那算是捅了马蜂窝，不，甚至有人觉得还不如去捅马蜂呢，他的性子有些懦弱，家里的事老婆说了算，即便被村里邻居的叫他怕老婆，都不敢跟人家掰扯去。

薛翠儿呢，人家才不觉得这叫丢人，那些厌恶的目光也只当没看见，身边的小警察越是劝，还越嚎，最后弄得人家这个刚来的小姑娘都没辙了，站旁边都脸红。

最后还是出来叫叶蝉过去的贝严看见这惨状，冷着脸训斥了两声。

别看他平时挺好说话的，穿上制服，脸一板，看着还是蛮吓人的，再说了，她是受害者家属就能无法无天无理取闹了吗，这儿又不是菜市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让贝严一吼，薛翠儿的嚎叫就跟被捏住了脖子似的戛然而止，捂着脸的手也放下来，一看，哪有眼泪啊！

拍拍屁股站起来，都不敢跟贝严道歉就走了，看得旁边的小女警眼冒桃心，太帅气了！毕竟，这年头，这些公职人员最不好干，得笑脸迎人不说，动不动就投诉，谁受得了。

不过啊，事实证明，人就不能惯着，贝严家里有后台，不怕那些，而且也要分情况，薛翠儿两口子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手指甲缝儿里都是泥土污垢，脸啊穿戴啊，很容易能看出来，这样的泼妇，就是欺善怕恶，而且法制观念淡薄，根本想不到投诉那上面去。

这出闹剧看得叶蝉目瞪口呆，头一次见识到，大妈们不讲理起来，简直无人可挡，那脏话，这半天都没重样一套一套的！

进了贝严的办公室，立马脸就绷得不这么紧了，为了京城大学的案子，他这些天也不好过，顶着压力排查，可极少的线索以及现场没有犯案人半点痕迹，让他越来越觉得作案的很可能根本不是人。

“我们初步觉得，很可能是海里的东西。”

凤卿舞拿着倒了水的纸杯，把自己闻到的腥腐味道说了，这个也就她和极个别几个人注意到了，毕竟案子的发生时间都是深夜，那味道消散得太快，案件第一发现人有的都没闻到，而等警察赶来，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了。

贝严听了，也挺认同这说法的，本来腥腐味道只能确定是水里的东西，但三个案子最重要的、或者说最有可能是来自于凶手的东西就是那三盒龙涎香，范围一下子缩小很多。

不过若真的是鬼魂之类的东西，就不能用寻常的查案手法了，但是因为无法断定，贝严这边还是得查着，着重就是三个被害人死亡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过从警局回来，凤卿舞和上官冥暄还得去上课，两个人前些天都被抓住过了，已经在有的老师那里挂了号，接下来肯定得着重被抓，再来几次，平时分故意弄得很低，除非期末考80来分，否则很容易挂科了。

凤卿舞找到教室的时候，课已经开始了，她只能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的时候猫着腰偷偷溜进去，在后面随便找了个座儿。

好几个同学看见了，也只是笑了笑，这样半路才来或者半路就走的，大学里挺常见的。

同桌的是个不认识的男的，穿着大裤衩，一大腿的毛，凤卿舞做过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让密集恐惧症的她肝儿颤了下，尽量往边上坐了，却不由自主想起了美人师父的腿。

呃，不过想着想着回忆目标就越来越往上，看多了别的男人，凤卿舞就越来越觉得自家师父不愧美人的称号啊，全身上下，就连根儿汗毛都比别人的好看，甚至估计让一些女人都羡慕。

“小丫头，遇上我这么好的男人，不嫁还等什么呢！”

她的脸颊微红，继天天想法子撩她、不断索要亲亲之后，这句话最近成了阡尘的又一口头禅和目标，可是她还差半年才成年，所以还没成年呢就想拐上床，你们说这人是有多禽兽？

“哼！”

正自顾自冒着粉红泡泡的凤卿舞忽然听到声冷哼，是从前面那排发出来的，一看，哦，原来是这位啊！

从迎新晚会之后，窦轻就一直看凤卿舞不顺眼，可那之后没两天这人就没来上课了，让她私下里翻白眼儿的对象都没有，这些天虽然出了那档子事，但并没妨碍到窦轻释放自己的不屑。

这不，凤卿舞刚回来，还没坐到前面去，自动攻击模式就又开启了。

不过，凤卿舞就当没听到，拄着胳膊，也没心思冒泡泡了，开始看黑板，也亏得她视力好，还看得清。

但她当听不见不见得别人也当听不见。

“宝贝儿，怎么了啊？”

这个窦轻啊，靠着自身的化妆技术以及那两下弹钢琴的手艺，迎新晚会的时候还是单身呢，等再见，居然就已经是人家口里的“宝贝儿”了，不过心里是啥，那就没人知道了。

“没什么，就是我们班有个女孩子不太自重，身边儿勾搭着两个男的，那两个人还互相认识，还都把她当什么似的供着，太有本事了！”

他身边的男同学连忙问“是谁这么不要脸”，心里好奇着呢，毕竟脚踏两条船的见过，但双方还都认识，似乎还都知道对方存在、对那个女的态度还都这么好，这女的是长得跟天仙似的还是小富婆啊？

他家里也算是有点小钱，所以更好奇的其实还是长相，这个窦轻吧，虽然是勾搭到了手，长得也只能算是中上，而且才勾搭两天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