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比赛（1/2）

“哥，哥你没事儿吧！”

女孩儿比少年还要小一点，也就十二三岁，他一下来，就赶紧上去扶着，只是少年体力消耗太大，似乎这小短胳膊腿的有点扶不住啊！

郭琦脚下发软，走路发颤，极力支撑着往下走，至少要坚持走到个人少点的地方才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来这里之前，他们已经花了不少钱买了治疗伤口的药，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妹妹就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着，那些都是他根据家里的书买药材自己做的，虽然因为买不起太好的药，疗效不像书上那么好，但也比那些普通的好太多了。

“给，不介意的话用我的吧，反正我带的挺多的。”

郭琦抬头，是之前那个戴面具的女人正伸手递给他们药，面具挡着脸，看不清神色，但那双眼睛中，他并没有看到嫌弃、鄙夷。

妹妹郭襄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不太想接受她的帮助，怕有什么企图，再说他们也不是没药，刚想拒绝，却见一向不接受别人施舍的哥哥接了过来。

“谢谢。”

女人似乎笑了笑，并没更多攀谈的意思，转身就坐到他们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了，抬头看着比赛台，似乎颇有意思的样子。

“哥，你不是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吗？”

别说是陌生人了，就连一些他们同学给的，她哥哥都不要的。

“襄儿，哥哥觉得，她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不能要那些有企图之人的，但若是真心帮忙，接受也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还回去就好了，咱们邻居冯阿姨给的东西，我不是也都要了吗？”

郭襄努嘴，她就是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来，郭琦并没跟她把这些道理说透，妹妹还是小了点，人活在世上，除了自己和亲人，也需要朋友。

而且以前也是自己太小思想不通透，这些年，已经想通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一味拒绝别人的善意帮主，有时候反而不好。

即便有五个比赛台一起来，也架不住人多，要到凤卿舞这儿还得有一会儿，不过郭琦兄妹的号码中间就隔了一个，郭琦正叮嘱妹妹呢，就听见有个光剑的人喊了那个号码。

“哥，我去了！”

郭琦摸摸她的脑袋，眼露担心，郭襄年纪还是太小了，差不多都是来参加考核中年纪最小的女孩子了。

“小心点，去吧！”

郭琦没说什么“不行就认输”，他是爱护妹妹不错，但也不希望她被养成一个娇娇弱弱的大小姐，必要的风雨和经历才能让人成长。

凤卿舞从背包里拿出个苹果，“咔嚓”咬了口，奇怪的咀嚼声使郭琦看了过去，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种环境，她居然还吃得下东西……这人的心是有多大啊！

嗯？

凤卿舞扭头，嘴里嚼着又从包里变戏法使得掏出个苹果，递给他。

“你想吃吗？”

原来是见他往自己这边看，还以为是嘴馋了呢。

“不，不用了。”郭琦连忙摇头。

于是凤卿舞便没有给他，却也没放回背包里，那颗苹果在另一只手上被当成玩具轻轻抛起来，又落回她那只白嫩嫩的手，居然没落空过一次。

“别担心，说不定你妹妹运气好呢！”

郭琦没应声，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胡乱互相捏着手指，这是他一紧张就喜欢做的动作。

自己妹妹有几下子他心里清楚，其实他更多的把宝压在了后面，但若是妹妹真的无缘光剑，来这一趟，也能让郭襄多点经验。

比试台上，气氛也越来越火热，虽然不允许用兵器，但拳脚之下还是免不了受伤，有的都渐渐忘了刚开始的紧张感，越来越激动，当看到一个也就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走了上去，不由得响起一片笑声。

“这哪家的小娃娃啊，断奶了吗就放出来了，我一招就能把她打趴下，手再重点估计都能扭断她的脖子！”

“小女娃还是早早下去吧，这可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

一片哄笑声中，郭襄站得笔直，脸色微红却始终抬头挺胸。

对，她年纪是小，本事也不大，但她也能像哥哥那样，坚持到最后一刻！

负责这个赛台的光剑负责人瞅了瞅她，没有下去的意思，便念出了另一个要跟她比赛的号码，却迟迟没人过来，围观的就又开始吵嚷了。

“呦，这是哪位兄弟这么怂，连个小娃娃都不敢上来对付？”

“要是再不来要不换我上？白白到手的晋级名额啊！”

他这话当然就是随便说说，按规矩是不可能随便换人的。

光剑负责人微微皱眉又喊了两遍，郭襄袖子里的手也攥得死紧，正要直接判这局女孩儿赢，随着几声有些虚软无力的呼喊，终于有人捂着肚子跳了上来。

“我来了，来了来了！”

那人微微弯着腰，捂着肚子，脸色发白，还有虚汗，似乎很是痛苦。

“你怎么了，能继续比赛吗？”

“没问题没问题，快开始吧，要不我怕我又要上厕所了！”

男人身材瘦小，虽说赶着来了，可根本摆不出比赛的架势，实在是这边跟家乡环境查得太远了，上午下了飞机都没来得及休息就赶过来，结果不知道吃坏了肚子还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在那通道里他就一直忍着，明白了比赛规则后就赶紧问了厕所的位置，直到现在才出来。

吐得他嘴里都是苦味儿，两条腿也跟面条儿一样。

抬眼一看，站在他对面的是个小女孩儿，嘿，男人心喜，难道是老天爷觉得我太倒霉了，就安排了个容易对付的给我，让我顺利通过这一关？

结果没高兴几分钟，就被郭襄几下打得躺在了地上，顿时一阵冷嘲热讽。

“还真是连小孩子都打不过啊，刚才就见这人一直往厕所跑，不会是拉裤子里迈不开腿了吧！”

“小姑娘揍他！”

……

刚刚还说郭襄风凉话的又去埋汰男人了，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光比赛太无聊了而已，再说，一个小女孩打败了二十来岁的男人，这种大反转才更有喜感吧！

看着郭襄并没有因为自己占了上风就失了警惕心，结结实实落实了“趁他病要他命”这句话，没等男人来得及起来就继续打，弄得他只能在地上打滚儿。

好好的比赛居然弄成了小孩子打架模式，就连旁边那个光剑的都忍不住笑了。

其实啊，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很多外地的灵师赶过来时间太紧，没好好休息就比赛，难免身体不舒服。

说这些人吧，倒霉是倒霉，可谁让你不提前来的？要是在外面抓鬼，鬼魂才不会等你身体最好的时刻来，甚至谋害你之前还寄一封信，大大咧咧告诉你哪天哪个地方几点你准备好啊，我要来害你！

作为一名优秀的灵师，就要有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所以啊，比赛根本不可能因为他身体不行就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