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月妃亢月（1/2）

游船游河是龙族每年的祭祀大典，新元皇帝带着大臣及后宫妃嫔三天之内都在运河里祭祀龙神。

英落扮成小宫女混在中间，眼睁睁的看着岸边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闹了一整天，到了深夜，妃子乘坐的游船安静了下来。亢月见英落亲自前来，找了个理由屏退了贴身的宫女，坐在椅子上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皆是无奈的神色道："说吧，又要我做什么？"

"我们需要落雁弓的图纸。"

亢月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的。"

亢月恼怒万分，忍了忍，才声音低哑道："你之前联络我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不是鱼人，以后你们要做的事情与我无关。以前帮你所做的事情是我一时心软，可是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你可知你这样会害死我。"

英落冷静的看着她道：“对不起，我手里没有别的人选了。”

“对不起？英姑娘，我不要你的道歉。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就自己走吧。以后真的不要再来了，不然我叫人抓你。”

“我不会走的，你想叫人抓我就叫吧。”

“你——”亢月随即放下手红着眼睛道："是，你是鱼人的希望，上天是给了鱼族机会。可是，我不是帮你们了么？这一年那么多的情报都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险给你们传出去的。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多么？而且落雁弓的图纸在龙腾阁，那里有专门的大将看守我怎么拿得到。英姑娘，这龙族的宫里不是还有淑妃么？她才是真正的鱼人，你为什么不找她。"

"她不值得信赖。"

"难道我就值得相信么？我已经是真正的人了。"

"是，你已经是人了，但你还有良知，你没有忘记你那些死去的同伴。"

"我是没有忘记过她们，所以我尽量的帮助你，可我也得想想自己的未来啊，以后我要怎么存活。英姑娘，我已经回不去碧落海了，郢都这里就是我的家。"

"不，郢都永远都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碧落海。亢月，我是强你所难，但我也是没有选择，宫里能拿到的落雁弓的图纸的人我真的找不到第二个。我甚至没有办法承诺给你未来，所以这件事情要不要做全在于你的选择。"

"英姑娘，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很残忍。"

英落脸颊一阵热气，僵硬着身子低声道："你的委屈我理解。可我没有办法去试着体谅每一个人的难处，否则要做的事情永远做不成。今日来见你不是命令，是请求。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有二言。"

“我怎么拒绝？”亢月绝望的撕扯着自己的脸颊，嘟囔道："为什么我是鱼人，为什么。为什么。"

英落上前拿下她的手冷静道："两年前你力劝杀了我们，我后面见到彭代的所做所为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做，因为你知道死对鱼人来说未尝不是解脱。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伙伴。复国的之路，我也只能找可以信赖的伙伴。亢月，我是对不起你，可事情总要有人来做，如果所有人只是一味的看着，等着，我们永远都回不去。"

眼泪划过亢月绝美的脸庞，她抽泣道："英姑娘你确定能带他们回碧落海么？"

"是，我确定。"

“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但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证，一定将他们带回去。”

亢月默默哭了一会儿，才擦去泪水慢声道："图纸那东西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我尽量吧。守卫的大将是尺度行，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需要一点时间攻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