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1/2）

南宫曲和楚隐来到两人面前时，竹寒正在一遍遍的控诉着南宫曲的“恶行”，大娘的眼神却渐渐呆滞了，当她对上自己亲生女儿的眼时，浑身都是一个激灵。

“我要你帮我得到皇后的位子！”

她女儿阴鸷狠辣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想了起来，如同梦魇一般，就算不是因为爱着自己女儿，就算只是因为惧怕，她也会答应，因为她女儿声音和表情告诉她，只要她敢拒绝，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心里一阵悲哀，究竟是什么，让这个丫头变成了这个样子？

醉心于权势，痴迷于王权富贵，究竟……是为何？

大娘悲哀地阖上眼，眼角一热，只见一滴泪就这样蜿蜒而下，最后失去温度的泪，就这样溅入了竹寒的衣衫上，即使闭上了眼，清儿残酷可怕的神情，依旧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眼前，大娘不自觉一阵颤抖，竹寒不是何时已经放开了她，眼角依旧挂着泪，向着南宫曲和楚隐的方向看去，倏而便又移开了视线。

竹寒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就好像对于什么都不在乎一样，这样的竹寒让南宫曲的背脊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他紧紧地盯着竹寒，生怕下一刻她便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来。可竹寒除了那样淡漠地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外，却再也没有了动作，正当南宫曲要舒出一口气，放下戒备向她走去的时候，竹寒却笑了，这一笑美的令人沉醉，却带着深深的寒意，南宫曲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一下。

只见竹寒玉足轻抬，向着他走了过来，嘴角的笑意没有一点清减，那笑反而越来越来深，像是描画在脸上的一样，南宫曲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感到惧怕的他甚至有些站不稳了，他从未如此惧怕什么东西，如今仅仅只是竹寒的神情，都令他几乎要晕过去，这很可怕吧。

一时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她为何那般笑着，莫不是都记起来了？她恨我么？

鞋底轻轻摩挲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南宫曲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直到竹寒走到近旁，就在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竹寒的目光再次流转，转到了楚隐的身上，楚隐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即使在阳光的照耀下，她那如同描画在脸上的笑都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看不出怨愤，却能见着深深的失望和悲伤……

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才能……才能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一个让人看了就觉得害怕觉得悲伤的神情，楚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可她每后退一步，竹寒便会向前进一步，楚隐不晓得为何这人会抓着自己不放，偏偏她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

就好像是梦游。

“阿笙！”

竹寒的笑就在这声呼喊中垮了下来，楚隐见她敛去了神情，这才安下心来，但对上她的眼睛时，楚隐却更慌了，她不清楚这双眼睛里究竟装着什么，是仇视么？还是……

“你闭嘴！”

嘶哑的声音在空中回想着，声音的主人并未哭，但她的声音却像是在哭泣，这着实把在场的人都下了一跳，南宫曲走向竹寒，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地拍她的背，可怀中的人很僵硬，南宫曲的手掌一直在她的背上摩挲，却没能让她软下来。

“怕我伤害她？”

没有温度的声音从怀里的人口中传进南宫曲的耳中，听得南宫曲一阵惊愣，为何？他的双手攀上竹寒的肩，他要解释！他不能让竹寒误会，他有预感，会失去的，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