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拒绝做朋友（1）（2/2）

我说得恳切，几欲落泪，五分是想博得皇上和姑母的同情，五分是念及祁泽修与我谈判时的话，未免伤情。

原来还怒气冲冲的姑母听了这话也不再开口。一直没发话的皇上倒是说：“难为你了，起来吧。别跪着了。太子年轻气盛，还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原想着你帮衬着他会好些，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罢了，事已至此，皇后也别责怪汀云了，到底是我们欠了汀云的。来日我再为你择门好亲事，补偿你。”

“臣女谢皇上恩典。”我顺势磕了头。

“皇上英明，是臣妾思虑不周。”姑母听得皇上如此说，也起身福了福。

“也怪不得你，太子的性子还是需要约束，你平日里好好教教。今日也不早了，我先回养心殿。你得空也好好休息。”皇上说着，起身，摆驾回养心殿。

皇上走远了，姑母才命人赐座，又遣身边立侍的人退下。

“汀儿，你向来聪明，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姑母语气不似先前的强硬，更多了几分怜惜。

“姑母……”先前忍住的眼泪现在全出来了。我跪在她脚边，把头枕在她腿上，小声抽泣起来。

姑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道：“你受委屈了，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必是他做了狠毒的事，不然你是绝对不会出此下策。方才你也看见了，我若不严厉地质问你，皇上必会疑心你甚至是斯琴一族故意不与皇族联姻。”

“我懂的，姑母。我知道姑母夹在皇上和母族之间的难处。”我的母亲在我幼年时就离世了，姑母之于我而言，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是她一直以来的教导，才让我成长地更迅速，也更早地看到了表面光鲜平静下的君臣猜疑和忌惮。

“你好好把这次的事从头到尾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