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五脏六腑都吓得发颤（2/2）

童夫人笑道：“太夫人怎么忘了自己？柳家老太爷当年也是状元！京城里的人谁不羡慕太夫人的好福气？特别是有两个成才的好儿子，又有两个贴心的好儿媳，还有好孙儿、好孙女，连重孙子都有了！”

其实，童夫人很想言归正传，讲提亲的事，偏偏太夫人故意东扯西扯。童夫人一来是客，客随主便，二来是小辈，小辈要顺着长辈，所以没能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直到天色将晚，太夫人才言归正传，微笑道：“童夫人，我家五丫头年纪小，我还不急，但是铁家的诚意我收到了，容我考虑几天，可好？”

童夫人的笑容依然如春风般和煦，大大方方地答应了，然后告辞。

太夫人亲自把童夫人送到了牡丹院的院门口，为了表示自己的重视，又让大夫人和二夫人去继续送童夫人，一直要送到柳家的大门口为止！

然而，等大夫人和二夫人送走了客人，转身回到牡丹院的时候，就发现太夫人眼神锐利得像要吃人，笑容一点儿也没有了！

二夫人先是吓一跳，随即低下头，牙齿咬着唇，在心里偷笑，看来，大夫人要倒霉了！

大夫人心里有鬼，自知理亏，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太夫人的面前。

二夫人斜睨大夫人，幸灾乐祸地心想：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要面子了！

太夫人威严地坐在美人榻上冷笑，道：“多亏童夫人涵养好，谈了那么久的闲话，都没有对我翻脸。相反的是，老大媳妇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你让石嬷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娘，儿媳自知有错！”大夫人看上去一脸的虚弱，力气都随着身上的冷汗流尽了，结结实实地跪着，又在地上磕了一下头。

石嬷嬷于心不忍地看着大夫人，满怀愧疚，连忙也跪下，跪在大夫人的身后。

石嬷嬷的膝盖骨撞在地砖上，“咚”的一声响，就像石头撞上了石头。

二夫人惊讶地看了石嬷嬷一眼，这听着都觉得疼啊！啧啧！活该啊！哈哈哈！

二夫人甚至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今天没把齐嬷嬷带来，真想让齐嬷嬷也来看看大夫人和石嬷嬷的狼狈样子！

“说！”太夫人的声音很冷，短短一个字，透着绝情的意思。她的目光却像刀子一般，正在剜着大夫人。

大夫人的五脏六腑都吓得发颤，结结巴巴地开始说：“娘，我……不小心……我……”

大夫人哭了出来，却没有勇气坦白，在太夫人的狠绝目光下，她不敢说出自己做的事情，此刻的她简直像三岁的小孩一样胆小。

“哼！”太夫人冷笑一声，把手里的茶盏砸到了大夫人的身上，这就是对大夫人的回应，现在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茶水打湿了衣裳，大夫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不敢躲，也不敢做出别的动作，可怜巴巴的。

气氛僵冷了一瞬间，然后石嬷嬷咬了咬牙，决定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保持着下跪的姿势，开口道：“太夫人，大夫人是无辜的，这都是奴婢的错！”

在冷冷的目光下，石嬷嬷一鼓作气，抱着牺牲自己、成全大夫人的决心，一五一十地坦白：“五姑娘已经和石家的五少爷定亲了，这事是我瞒着太夫人和大夫人做的，是我自作主张，我该死！”

说完之后，石嬷嬷就抱着死也要保护大夫人的决心，不要命地磕头。“咚咚咚……”那一声声的重响，听在大夫人的耳朵里，仿佛是大锤子在砸她的心窝子！痛彻心扉！

大夫人默默地流泪，她多么想替石嬷嬷求情啊，可是她不敢！她没有勇气承担后果！她很愧疚，但又十分感激石嬷嬷把全部过错都承担了，她甚至在心里打算好了，如果这次石嬷嬷死了，她一定要厚葬石嬷嬷，以后每年给石嬷嬷扫墓，然后狠狠地找柳妆这个祸害算账，给石嬷嬷报仇，让石嬷嬷含笑九泉！

“哼！”太夫人又发出了一声冷笑。

就连庞嬷嬷也极其不赞同地看了大夫人一眼，难道大夫人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太夫人？这无异于傻子骗自己，说自己是唯一的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啊！

－－－－－－题外话－－－－－－

晚安！

石嬷嬷：我怎么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