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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近来京中刺客真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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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走出暖阁的时候,远远的,只觉得外头雨水的气息渗进来。

这让他感觉到一丝松懈,空气似乎不再沉闷得令人沉重。

春雨细微飘洒中,不远处掖庭宫的宫门外,走进来一个盛装的女子。

侍女在旁为她打着伞,她在伞下款款而行,目不斜视,裙摆严丝合缝地覆在鞋面上。

待走近些,那伞下女子才看见宁王,便上前来行礼。

“宁王殿下。”

他的面色从阴转晴,笑容溢出嘴角,“表妹。”

被他唤作表妹的女子,心中一喜,抬起头来便也改了口。

“表哥。我不知道你在姑母这里,应该早点来拜见才是。”

汪若霏朝他身上略一打量,很快便发现了他背脊上的一片濡湿,暗暗透出猩红之色。

她不禁露出心疼的神色,“姑母她又……”

宁王似乎毫不在意,朝她笑着摇摇头。

“没事,区区小伤。”

“等会儿我进去,劝劝姑母。想来表哥也不是有意惹姑母生气,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汪若霏一派善解人意的模样,端着笑容看着他。

宁王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进去。

她也不客气,朝内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了脚步。

“表哥,你还记得我最喜欢下雨天吗?”

宁王目光迷离了一瞬,须臾又成了清明。

“记得。”

她颔首,“那我进去了,你记得打伞。”

说罢转身进去,一众侍女跟在她身旁,朝内而去。

看着她离去之后,宁王面色一冷,径直走进了雨中。

贤妃在进宫以前,是平西侯府的表小姐,汪家便是她的母家。

是以汪若霏常常进宫来看望贤妃,明面上是与姑母感情深厚,实际上是便于传递两边的消息。

就好像她明面上是关心他的伤,实际上话语里,句句是将错推在他头上。

贤妃打他,永远是他的错。

这个道理,从少年起就未曾变过。

春雨绵绵不绝,细细地濡湿了他的衣裳。

那块渗着血的伤口,很快和周围的颜色融为一片,在雨中看不真切。

他几乎是仓皇而逃。

这许多年来,他的心思,似乎没有一件能瞒得住贤妃。

无论他多想隐瞒,贤妃都能一眼看穿他,而后冷冷地嘲讽他。

再者,雷霆暴雨一般,在他身上摔打……

他极力想掩饰自己对沈风斓的心意,仍然被贤妃一眼看穿,并且毫不留情地作为筹码。

她说,动情便动情吧,欢好之时小心,别叫晋王拿住。

她说,她可不能与你过了明路,莫要留下孽种。

她说,你对付女人那一套,本宫放心——

拿住了沈风斓,正好可以通过她,日后对付晋王。

他轻声回应了一句,“母妃误会了,儿臣并不……”

贤妃疾言厉色,“你是怎么哄住沈风翎的,便怎么哄住沈风斓,还用本宫教你吗?”

不管他动心还是不动心,既然沈风斓没死,那就得好好利用起来。

他瞬间闭上了嘴。

只是听到她嘴里的不堪之语,下意识想为沈风斓正名。

而后便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和贤妃说这些,做什么?

她这辈子都不会懂的。

汪若霏走进暖阁,只见贤妃正襟危坐的身影,端在榻上。

她走上前去,站在榻边行礼。

“见过贤妃娘娘。”

尚未福下身来,已有宫女识相地扶住了她。

贤妃转过头来,一半面孔被明窗映得模糊,一半面孔在室内的幽暗中显得阴森。

然而她却是笑着的。

“你今儿来得倒早,用过早膳没有?本宫这里有新蒸的玫瑰乳酥,大约合你胃口。”

说着携着她上了榻,又命宫女道:“去沏一壶上好的君山银叶来,把这茶撤了。”

炕桌上的那茶,是方才宁王喝过的二等雨前龙井,贤妃一惯用来漱口。

宫女收拾了下去,心中不免暗想,宁王殿下要是知道一定很难堪。

汪若霏朝宫女手中一望,几乎瞬间就会意了。

“姑母不必麻烦,若霏是用过早膳才进宫的。”

她嘴上客气了一句,又道:“方才进来的时候,见到宁王殿下了。”

贤妃面色淡淡地,眉宇间透出一种轻蔑之色。

汪若霏最善于察言观色,见此便道:“这一回,宁王殿下又犯什么错了?”

在外人看来,贤妃温和慈善,待人宽厚,德行出众。

对待宁王这个养子,也同亲生子一般,自有一派慈母风范。

作为汪家的嫡长女,汪若霏对此间内情,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么慈母,什么善待,统统和贤妃没有关系。

自小无论宁王做了什么,只要有一丝惹得贤妃不快,动辄便是打骂。

为了防止伤口在明面上,破坏她的贤名,她甚至会用一些隐秘的法子。

比如,在他身上衣物覆盖的地方,如腰间、臀股,用绣花针来扎。

这种伤口一开始,会渗出细密的血珠。

过不了多久,就会凝结起来,像是身体本身长了什么疹子。

再过两天,就彻底恢复如常了。

她清楚地记得,她幼年时有一回在掖庭宫玩耍,看到宁王拿着一只玉钗发呆。

出于一时好奇,趁他不备她就抢了过来,争执中一不小心玉钗摔烂了。

她当时有些害怕,忍不住哭了起来,宁王只是愣愣地去捡玉钗的残肢。

贤妃闻讯赶来,以为是宁王欺负了她,便把他关进了小黑屋子里。

她贴在屋门上,听见里头一阵阵的闷哼声。

等他再出来,她就在宁王的手臂上,看到那一点点的“红疹子”……

贤妃看了她一眼,有些怜惜道:“卫皇后布下大好的刺杀之谋,要结果了沈风斓,偏被他搅了。”

宫女捧上上好的君山银叶,并一干点心,汪若霏只是瞬间眉头一皱。

“他为什么要救那个沈风斓?”

看到汪若霏眼中一瞬的急切,贤妃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只怕,他是对沈风斓动了真情。”汪若霏从未怀疑过贤妃的判断,尤其是,对于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宁王。

因为贤妃,同样是平西侯府,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姐。

尽管她与平西侯府,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但关于宁王对沈风斓动情这话,她却万万不愿相信。

人人都道,她汪若霏是京城双姝之一,大家闺秀,才貌双全。

可这京城双姝,她的名字,永远排在沈风斓的名字后头。

人人在夸赞她的时候,都要顺道提起一句太师府的二小姐,如何如何美貌动人。

“汪大小姐是气度高华,沈二小姐却是倾城之姿。”

天下男子皆重色,气度又有何用?

听在她的耳中,几乎是拐着弯骂她丑。

换做任何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评价。

可她不但不能露出些许不满之色,还要按着旁人说的那样,更加展示自己的大气端庄。

同时暗中调查沈风斓,将她的每一丝每一毫,都掌握在手中。

连她的手腕上有颗胭脂痣,这样的细微之处,她都知道。

传闻沈风斓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十岁下棋赢了国手廖亭翁。

还有什么弹琴能引百鸟朝凤,出门便是掷果盈车……

这些流言,她也可以派人去编造。

便是不如沈风斓那样自小有名,也能些须势均力敌。

直到,一道圣旨,将沈风斓赐给了宁王为正妃。

京中多少青年才俊仰慕的沈二小姐,要嫁给那个,在一众皇子中并不得圣心的宁王。

多少世家权贵盯着的沈太师之女,一个香饽饽,就这样飞到了宁王手中。

有人揣测,沈太师一向中正不肯党附,圣上只能将他唯一的嫡女赐给宁王,这种不太可能有机会争储的皇子。

而于汪若霏而言,这只会让她对沈风斓更加嫉恨。

从小,汪家的人就告诉她,她长大后是要嫁给宁王的。

因为宁王不是贤妃的亲生子,只有和平西侯府结亲,才能保证宁王没有异心。

一旦宁王登基,她便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好不容易宁王和沈风斓的婚事告吹,现在贤妃告诉她,宁王动了真情?

这怎么可能。

汪若霏笑道:“姑母,您是不是多心了?宁王殿下是你一手教养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他还有真心吗?”

贤妃点了点头。

“本宫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不重要,宁王正妃的位置,永远是属于你的。让他把沈风斓弄到手也好,日后也是我们的筹码。”

汪若霏略娇羞地低了低头,眼波流转。

“父亲说,宁王殿下年纪足了,沈风斓嫁做晋王侧妃的事,也已经尘埃落定。”

言下之意,是该准备婚事的时候了。

贤妃自然听得懂这层意思,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你回去转告兄长,请他不要着急。这段时间,本宫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圣上为你们赐婚的。”

“父亲说,圣上未必会愿意平西侯府与宁王,亲上加亲。到时候,只怕要劳烦姑母了。”

汪若霏嘴上句句说的是她父亲,贤妃对这个称谓也极其重视的模样,态度殷勤得很。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话?圣上便是再不愿意,也得给本宫一分薄面,宁王到底还是养在本宫膝下的。”

在圣上面前,她一直有这分薄面。

否则,当初宁王未必会交到她的膝下,成为她的养子。

汪若霏终于放下了心来,伸出精巧的银筷,朝碟中的点心夹了小半个。

入口清淡微苦,这是掖庭宫点心一贯的口味。

也是平西侯府的点心,一贯的口味。

因为老侯爷,也就是汪若霏的祖父,曾经说过——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姑母宫里的点心,一向是这么好吃。”

汪若霏得体地一笑,说得言不由衷。

贤妃却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反而笑道:“既然好吃,一会儿让她们带一些回去,给老侯爷和兄长尝尝。”

汪若霏抿唇一笑,略带鹰钩的鼻梁,显得心思深沉。

出宫的四人抬大轿上,汪若霏端正地居于正中,两边分别坐着两个贴身侍女。

“小姐,宁王殿下的后背伤成那样,您怎么不让奴婢把伞给他呢?”

当时汪若霏说出那句,你记得打伞,她就想把伞交给宁王。

却受到了汪若霏的眼神阻止。

可是宁王身边,分明连个跟的人都没有,如何自己打伞?

汪若霏眼神朝她一转,轻蔑道:“大雪,你的眼睛还是这么不机灵。你没瞧见,掖庭宫那么多宫人看着,就没人给宁王殿下递伞吗?”

“姑母想让他狼狈,我却给他拿伞,岂不是违背了姑母的心意么?”

被唤作大雪的侍女略想了想,又嘀咕道:“贤妃娘娘对老侯爷和侯爷,都恭敬得不得了,连带对小姐您也不敢摆娘娘的架子,小姐还需怕这个吗?”

“本小姐自然不是怕。”

只是犯不着为了维护宁王,让贤妃面上不好看罢了。

多严重的伤他都挺过来了,还用在意背上那小小的伤口,和淋一点春日的毛毛雨吗?

“只要宁王死不了,就随便贤妃如何折腾好了。”

这话原原本本是老侯爷告诉汪若霏的,现在她又这样来告诉大雪。

大雪心中一惊,原以为自家小姐对宁王是有情意的,没想到……

想着又犹豫地开口,“宁王殿下,到底是小姐未来的夫婿。贤妃娘娘这样动不动就打骂,也不好罢?”

想着方才宁王走出掖庭宫的背影,连她这个不相干的人,都觉得落寞得令人心疼。

那是自家小姐未来的夫婿,小姐不心疼吗?

汪若霏面不改色,精明一笑。

“若没有贤妃这样用心约束着,光凭着咱们平西侯府,未必制得住宁王。”

他早已长成青年才俊,心机深沉,手腕狠辣。

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掖庭宫中,人尽可欺的小小少年。

或许于现在的他而言,唯一的恐惧,便是贤妃了。

那是一种,让经历过的少年,必定午夜梦回一身冷汗的恐惧。与此同时,晋王府有一群人,整日聚集在外书房中。

他们没日没夜地整理两本账册,户部的假帐烂帐,和东宫那笔糊涂账。

力求能够把看起来齐整的账,抽丝剥茧,露出早已腐烂生蛆的内里。

同时透过每一笔银子的走向,挖掘到更多的机密。

=莫管事从外书房赶进二门,在正房和天斓居的分叉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朝天斓居走了来。

佛诞那一晚,晋王府的两个主子,携手并肩去看灯会。

一回来,一个两个面色难看,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沈风斓这一出京一遇袭,晋王殿下急得快马加鞭出京去迎,回来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那场袭击,晋王殿下也不闻不问,仿佛心中有数似的。

莫管事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真是看不懂青年人的心思了。

他们晋王殿下多么优秀的青年才俊,身份显赫,品貌不凡,沈侧妃还有哪里看不顺?

他们晋王殿下多么骄傲的天之骄子,怎么总在沈侧妃面前,为博美人一笑而折腰?

说书人有个故事,叫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如今一看晋王殿下和沈侧妃,也算古人诚不欺我了。

到了天斓居一看,果然,晋王殿下就在天斓居,和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云旗和龙婉已经五个月大了,寻常人家这么大的孩子,只会有些表情和呓语。

偏生这两个孩子早慧得不行。

不仅能够扶着东西站立,还会说简短的字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天斓居上下是目瞪口呆,越是惊愕,越不敢对外传。

晋王府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再叫人知道晋王殿下有两个聪慧若此的孩儿,岂不是更加招旁人的眼么?

因此除了天斓居中以外,就连府中其他下人,也并不清楚两个孩子的具体情况。

“殿下。”

莫管事上了楼,走进室中,只见榻上一家四口,正围坐一处说笑逗乐。

云旗和龙婉也伸着腿儿坐着,像是听得懂大人话似的,时不时应和一声。

晋王殿下一转头,见是莫管事,便问道:“弄出来了?”

见他丝毫不避讳沈风斓,莫管事也只顿了一顿,便如实道来。

“是,两本账册都整理出来了,详细到不能再详细,所有相关人等和事宜,也皆记录在册。”

莫管事双手平伸前举,将一本册子交到他手中。

他草草翻看了几页,略点了点头,又把册子随手交到沈风斓手中。

沈风斓也翻开了册子。

她浏览的速度不逊于晋王,账册上的一条条内容都记在了脑子里。

而后她将账册平放到桌上,朝着莫管事道:“这个户部尚书朴珍前,难道在户部就没有一个帮手,可以单打独斗这么多年吗?”

莫管事原以为她看得迅速,必定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把自己问住了。

他迟疑了片刻,不知如何回话,只见晋王殿下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东宫属官谭三,他已经被发配充军了,关于他的罪名可以挖得更深一些。”

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几乎等同于死无对证的罪人,用他来给太子泼脏水,再好不过。

沈风斓补充道:“对,譬如有些只知道是东宫所为,却抓不住具体经手人的,都可以想想这个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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