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费的具象化（1/2）

大一没剩下几个月，陈岚依旧是白天上课，晚上和周末打工，一直到期末都得不放松，和舍友们也没太多相聚时间。刘艺卓和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基本处于半同居状态，丁一梅迷上了社团活动，接触动漫之后的她要去参加cosplay活动，有时候陈岚晚上一进宿舍就能看到串口杵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宝剑啦，盾牌啦，披风啦。李涵涵则把小部分经历花在追学长上，大部分精力用在追星上，是的，她迷上了某个男明星。海报贴在床周围，每天都在花痴的状态中度过。陈岚看过照片后发现函函也是很专情的，那位陈岚总是记不住名字的明星和赵承联是一个类型的，外表给人一种酷酷的低气压精英感觉。

说起赵承联，陈岚在那次集体约会后也是偶遇了好几次，食堂，宿舍楼下，自修教室都见过他的。意外的，他是个很健谈很热情的人。陈岚还吃过他自带的小酥肉，也和他讨论过自己专业的书籍和论文。频繁地相遇和交谈中，陈岚总想试探下他和函函的进展，都被他巧妙地挡了回来。陈岚也没法帮函函。

下午四点半，陈岚到水云轩开始夜间的兼职。大厨今天心情很好，大概是对新招进来的帮厨小伙子很满意，倒也是豪爽地人前人后都表扬着，丝毫不怕他骄傲的。五点正式营业后，陈岚负责的区域上座率不高，基本没什么事情，她倒也落得清闲，欣赏下今晚的爵士乐队的表演。

一直到七点多客人才陆陆续续过来。诶！陈岚虽然恭敬地引位，但还是有点没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眼睛睁得有点大，眉毛挑得有点高，眼前的陈一堂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吃饭，稀奇。

其实自从大半年前第一次尴尬地认识后，陈一堂就时不时光顾一下，当然陈岚非常确定这位客人就是水云轩的常客。但是在她的班上，他从来不会一个人来用餐，几乎都是带着形形色色不同的女性出入这儿。很多时候就是坐在窗边最好的位置上，点鸡尾酒或者咖啡甜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似乎对谁都是兴趣缺缺的样子，陈岚从没见他激动过。今晚他一个人过来真的是少有的。

“陈先生，这是本月主厨推荐的时令菜色，这是主菜单，这是酒水单，您有需要请随时吩咐。”陈岚尽量温柔恭敬地语气将机械地服务辞令说出来，然后放下菜单，准备后退。

“你有什么推荐的呢？”他眼睛直视陈岚。合体剪裁的白衬衫开了最上面两粒扣子，露出好看的脖子线条，上目线配着因为略略仰头而绷紧的下颚线条，优美得像只天鹅一般。陈岚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答复，脑袋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真好看。却对他的问题毫无准备。

好看归好看，问我有什么菜好推荐的？完全想不起来陈一堂平时都点什么。但，陈一堂不和她客气，依旧盯着她看。

好吧好吧，我说。。。脑内这么给自己打气，于是开了口：“您可以尝试下我们的松露烤鸭，还有日式改良金枪鱼意面，和波士顿龙虾三吃。。。点单率都比较高。”

“我想听你有什么推荐的。”

陈岚脑内非常混乱，因为她并不清楚那些高档的菜，根本没有机会吃到啊。“我向您推荐这里的奶油浓汤，但是我只尝过没加松露时候的味道。还有色拉。。。还有意面。。。我觉得挺好的，我经常打包给同学吃。大家都觉得味道很好！我们大厨对食材把关很严的，做菜也是极其用心，所有的菜您都可以放心尝试。”

陈岚有大厨的特许，能时不时打包些剩余的饭菜回学校做早饭和午饭，舍友们只当是她的员工福利，吃得津津有味的。虽然学校对特困生有助学金和饭贴补助，但陈岚还是不愿意浪费大厨给她留的食物。大厨师傅一片好心。

陈一堂似乎看出她言辞中的窘迫，也不再追问。倒是自己翻开菜单开始研究起来，陈岚心里长吁一口气，站在一旁默默侯着。期间她被经理喊去问话，回来后发现陈一堂已经点好菜，也就没多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