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窒息（1/2）

那一瞬间，司徒涣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五石散于他而言并不陌生。

他还是驸马的时候常常出入太医院，那时候段弈还在太医院任职，他借着亲自为萧奚调养身体的名义，经常去请教段弈一些问题，他平生最擅长的不过就是伪装，因此很快，他痴情又好学的名号便传遍了宫中，他出入太医院更加频繁，皇帝也没有多加干扰。

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与段弈走得很近，几乎可以说是特殊的弟子一般，段弈也将自己所知的都教授与他，那时候段弈对朝廷有着异样的忠诚，也是借着段弈的身份，没有人会怀疑他有什么动机。

司徒涣知道五石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是段弈独自研究的一本药书，被司徒涣偶然间看到，便讨来翻看，其中就有一篇是五石散，那个时候司徒涣便在心里默默记下，书上仅仅写了一句话“性燥热，可解伤寒。”余下的部分似乎被撕去，他拿去问段弈，而段弈却好像并不记得这个方子，只是捋着胡子沉吟良久，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据我所知，服用五石散之人，虽然短期有治疗功效，但长期下来，恐怕会致死。”

因着这句话，司徒涣一直将五石散记在了心里，可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身上中了五石散。

“那又怎样？”谁知司徒涣竟轻声笑了笑，“只要朕知道这是五石散，总会有治愈的法子。”萧奚一双眼在昏暗中闪烁，没有言语。司徒涣再次将嘴唇靠近萧奚的耳朵，而眼睛却直视着肇璃的方向，像是在挑衅。

萧奚感觉有温热气息喷薄在耳畔，“朕忘了告诉你，你的父皇，就是死于五石散下。不过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五石散，因而没有人能够找出对应的方法，可是朕知道。”

残忍的话语吞吐在萧奚耳边，每一句都仿佛在她胸口上横插一刀，入宫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已查到是司徒涣对自己的父皇下了毒，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直接告诉她，这是对她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