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祸起(三)(1/2)
“你大可以找栗斯桓栗夫子来问上一问,看看那日的曲子到底是什么。”
时千喻与那山长在厅堂内对峙,脸上虽是焦灼却是半分不曾退让,当真有不卑不亢的风度。
因着座下的不是师兄弟便是夫子,山长也不能武断了去,便着人请栗斯桓。时千喻长身站在远处,无力之感从足底开始蔓延直至胸腔,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师父,这么多时日的守候,终究是要就此结束了吗?
回头看见那倚月还在身后站着,时千喻嘴角溢满苦笑,道:“你是林一致派来的吧?怪不得她说我不谙世事。”
“要怪只怪你太过懵懂。”
倚月面不改色,脸上恢复了初见时的跋扈之色,连日的清纯神色再也不复。时千喻看着只觉得恶心,她蓦地想起什么,对山长道:“山长,若是麓山弟子秽乱又当如何处置?”
“你胡说些什么?!”
山长似是被时千喻的用词所感染,他那染上霜白的鬓角随即开始上下浮动,象征着权威的长须也不自觉的染上了肃杀的气息,时千喻抬眼望他,一字一句:“山长首徒郭不惑与这女子倒是早就相识,私相授受,不知如何处置?”
本是站在一旁的郭不惑哗的应声跪倒在地,指着时千喻对山长道:“师父莫要听他胡乱表白,这小子是在胡说。”
时千喻站在他身旁,神色未改,道:“这事情,倚月姑娘怕是比我更知道吧。”
那倚月听罢也是脸上微动,随后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本是想着扳倒你便是。算了,既然你也待不下去了,又何苦把这些浪荡子留在麓山书院浊了虞城的名声。”
随后倚月将那郭不惑如何收留自己又如何屡次对自己欺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三分真七分假,可这个时候已是由不得郭不惑辩白了,一个倚月,就足够他滚出这麓山了。
只见厅堂之上山长眉间的郁结越发浓厚,似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在其间盘踞,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指着郭不惑道:“竖子不可教,逐。”
多年来的师徒情分,长久以来视如己出,如今这般三言两语的便逐了出去,想必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时千喻盯着那副面容,苍老中却是藏着狠厉,待栗斯桓上来他又恢复了最初的神色,将合奏之事问的真切。
“月浓姑娘琴艺极佳,乐理造诣胜过我万分,那日合奏,不过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罢了。此后多次,也是讨论琴技之事,不敢有他。”
时千喻闻言,这栗夫子倒也不是个敢作敢当的主,那些时日对花月浓的爱慕之情跃然于脸上,可到了这会子,却是撇的一干二净。时千喻也不戳破他,这般正好,全了姐姐的声名,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负累。
“山长,这下水落石出了,千喻可是可以回去了?”
“你是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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