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书院入学(一)(2/2)
“麓山书院的弟子从不妄言。”
时千喻看着沈洛一脸的认真回头又看了车夫一言,老人家对他嘿嘿一笑,说:“这位小公子的钱真的只够雇车,公子你就屈就下吧。”
时千喻暗自腹诽,小爷是想屈就啊,可小爷真不会赶车啊,况且小爷还不认识路!抓耳挠腮半天,时千喻想起出逃前花月浓给过自己一个布包,说里面的盘缠够她寻亲之用。想起这一遭时千喻抓起包袱开始找,果不其然里面的方包内放着不少碎银,时千喻拿起两块碎银给车夫:“这可够了?”
“够了够了。”
“这一两先给你,到地方后再给另一半。”
“行,公子你上车坐好吧。”
为自己的机智感慨良多,时千喻翻身坐进马车里面,拧着阿洛的脸,说:“还是小爷好吧,没有小爷你就自己赶车吧。”
“这有何难,我们下山就是自己赶车的。”阿洛嫌弃的扯开时千喻在自己脸上蹂躏的爪子,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会赶车?你会赶车叫我白白浪费钱?还让我去赶车?”时千喻听罢抓狂,伸出双手准备继续蹂躏阿洛。
阿洛一边抵挡着时千喻的进攻,一边说:“我是师兄!”
时千喻只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银子哪管的上什么师兄,一个劲儿的和阿洛玩闹,想着自己一定要制服他,不然以后到了麓山书院这小屁孩指不定怎么欺负自己呢。
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车内嬉闹个不停,老车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不知道这麓山书院的书生也是寻常身,看这身外之物看的这样重。”
两人在车内听的一时语塞,阿洛清了清嗓子:“都怪你,把麓山书院一众师兄弟的脸都丢尽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你这个都没听说过吗?”
“谬论!”阿洛歪过头不再理他,冷冷的吐出两字。
时千喻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小小年纪怎的就这么不可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与你的年纪多不相称。”
见阿洛依旧不理自己,时千喻拿了怀里的素帕出来细细打量,素帕质地轻柔,似乎与那黄色的襦裙是一套的,那襦裙自己虽然没细看,可在身上的触感却是一致,依稀记得领口处也绣着木兰花的样式。时千喻举起素帕欲盖在脸上,忽然瞥见帕子上似是有题字,放在窗口处仔细瞧,发现是用极细的丝线绣着: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脑海中浮现花月浓那酒意微醺的脸庞,想起她说半醉半醒日子才过得快些。这些又是什么呢?分明愁肠百转可还是需强颜欢笑一日一日的过下去。最后一日自己和她告别的时候,那双眸子里化不开的清冷自己记忆犹新,宛如刻刀一般印刻在自己的记忆里,和那鲜艳的红衣盘踞在一起,弥散在自己的记忆里。
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扭头发现阿洛正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时千喻啐了他一口,说:“小屁孩,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莫不是被我这沉鱼落雁的容貌吸引了去?”
“嘁,你又不是女子。”
时千喻哑然,“那你看什么?”
阿洛不理她,随后好一会,才淡淡的吐了一句话:“你发呆的样子,很像闺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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