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百丈（1/2）

()“噗！”少年看着自己吐出来的鲜血，他的脑海突然想到了某个画面，用指尖点上了这摊血迹上，轻轻的划了几道，这一摊血迹便成了仿若刚刚盛开的红梅。

“百花争艳无心去，一朝为雪暗香来。”这是莫天仁的诗句。

回忆了一挥莫天仁的样貌，在确定自己没忘了他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的客栈，而牧青璇，已经是不见了半点的踪迹。

“看来这幻境也并非是万能的，你的净水瓶的威力只能是和我此刻的记忆一样罢了，否则我也没这么好运。”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见自己的幻境依然还没有消失，不禁有些奇怪。

“难不成提元境的一击都没杀死她？”少年将原本已经收回怀的储灵符隶再次拿了出来，将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注入了进去，小心的准备给突然出现的某人最后一击。

不过好像是他想错了一样，莫念南将客栈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看了一遍，并没有了牧青璇的影子，在无奈之下，只好掏出了几瓶回复灵力的丹药，找了间安静的屋子钻了进去。

……………………

牧青璇收回的净水瓶，她没有想到一个尚未凝气的莫念南竟然可以将她逼到如此境地，不过幸亏他的那件灵宝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拿出，否则根据她对于那件符隶的记忆，她是根本没有会能够留存。

她看着已经被自己切碎的尸体，她的眉目一凝，这么大的动静客栈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出现，看来这幻境也至不过是复制出一个罢了，但是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杀死了“莫念南”，这幻境还是没有半点被破除的样子……

………………

“这千云洞的考核用上‘求死境’是不是太为难这些弟子了？”黑黝黝的巨大山洞之侧，有门长辈看着里面有些不忍。

“朝堂之路不比宗门，一步错，步步错，这第一次考核考的便是生死，若是不能领悟死之意，又如何能够在朝堂之上知道战战兢兢？莫要以为有才便能够傲视王侯，莫要以为在庙堂之上便没有了修仙之路上的荆棘死路。”

陈公瑾闲坐在洞口的一侧，他自己本就是不同意宗门之人靠近朝堂，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堂之上需要的人物是何样。

若没有将生死看做一般事情的气魄胆识，若没有遇事果决的随应变，如何能够在如今的朝堂之立住跟脚？千云谷不需要一群只能在底下摇旗呐喊的小官小吏，只需要一个，一个能够在如今朝堂上可以为太子分担其他皇子目光的便好。而能够让皇子忌惮，至少也需要在朝堂之上不弱于九大王侯。这样的人物，千云谷只需要一个。

“先生死，计谋，后心智。者不可缺一，者相辅方能成事啊……”陈公瑾的目光有些茫然。他自认自己绝不适合朝堂，但是所有的长辈都想让他去。他不愿，正因为他的不愿，才有了这次的考核。

“你们谁赢了都好，都是我陈公瑾对不住……”千云洞外，陈公瑾垂头低声喃语。

………………

“到了晚上就没人，这个幻境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莫念南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不自觉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自然是想要考核你们。”少年又自言自语。

“既然是考核，便不可能并没有提示。”

“提示有啊，你的记忆。”

“可是是记忆的什么东西？什么人？”

“既然连牧青璇都不是离开这个幻境的钥匙，那能比她还要重要的……”

“只有我自己了……”

一下子想通透了的少年露出苦笑。没想到要出幻境的条件竟然是要他自己自杀，能够想出来这个幻境的人物真不知道是个疯子还是天才。不过疯子和天才本身就是一张纸的差距罢了。

想明白一切的少年看了看四周，在看到这白帝城最高的那处阁楼，咽了咽口水。

他忘了是谁说的，自杀是一门艺术，最难是下，最易是松。反正他从这处足有百丈高的楼顶上看着地面，竟然有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希望我没有猜错。希望我能够一下子就过去，否则光疼就能够疼死。”莫念南最后在心说话，纵身一跃，从这楼顶之上不见了踪影。

风声从耳边掠过，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庞被这高处的风刮得生疼。在即将落地的最后，少年睁开了双目。

“噗！”莫念南在吐出这口心血的同时，一只从怀里掏出来一瓶早已备好的丹药，一撑住了地上盘膝坐下。

这丹药的效果极佳，原本闷极的胸口一下子就像夏日多雨，原本水量不足的小溪淌过那干涸已经许久了的河床，舒爽的很。

就在少年破了这幻境的同时，在所有弟子都看不到的千云洞内部，十余名穿着和陈公瑾一样服饰的千云谷核心弟子屏气凝神，不知道在等着什么。然后在莫念南吐出那口心头血，其一人立刻念到：

“第一名，一刻钟，莫念南，二十一丈。”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在这十余名核心弟子的身后，有名长老，其的一人的指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也在这半空写完了这个句子，而这十个字，竟然就闪烁着银色在这半空立着！随后又飞到了人面前一副看不清样子的画幅之上，停在了最上面。

“第二名，一刻一息，牧玄逸，十二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