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暗夜浮沉终成空（2/2）

早被关起来的沈碧芊母女，也终于迎来了大限。甚至在最后一刻，沈碧芊是笑着闭眼的，与生不如死的惩罚相比，她还是喜欢痛快一点的。

唯一觉得遗憾的是，那个让她追随了一生，斗了半生，恨了半辈子的男人从来没到监牢看过她们母女俩一眼，可能是她们太讨人厌了吧。

随即，母女俩闭上了眼。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赴死的那一刻，角落里站着一个人，那踉跄的身影除了夜重秉还有谁？

这世上，每一刻钟，总有人在死去，也总有人在新生。有些人谈不上是多情或者无情，有些事也理不清前因还是后果，但时间会替人来衡量一切，以往不可追溯，来之不可追逐。

在夜重秉前脚刚踏进门，后脚还来不及歇息时，便传来了母女俩死于监牢的消息。

“报应啊！果然是报应啊！”

老太君扶着拐杖到了前堂，整个人不复往日神采，眸色再无精明的光芒，“天意不可违啊，我老婆子为了整个家族，将年少所有的热情与抱负埋葬在这后宅之中，历经无数阴谋，更是用心算计了一生。可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梦。”

“空梦一场啊……”

“你们扶老太君去佛堂吧！”

听着狱卒的汇报，皇帝有那么一瞬的皱眉，不过很快被掩饰过去了。

“皇上，这是方才宸王派人送来的千年人参。说您可能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保重龙体。”裕德高兴地端着盒子，眼中的笑意甚至比皇上还要浓。

皇帝知道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免不了一阵开心，他没有恶语相向，是否意味着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甚至原谅自己了？

“他没事就好，朕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补什么。”话虽如此，可还是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激动。

裕德在一旁看着，却也明白他的苦楚，作为一国之君，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按照二皇子的罪行，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将其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可皇上选择了幽禁，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留情了。

裕德是一路陪他走过来的，现在的皇上与早年的相比，仁慈了太多，心软了许多。

当初祐王被流放时，皇上在城门上望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时才回宫；听到太子自杀时，皇上写字的墨洒在了外面，久久无法回神；如今二皇子被幽禁时，没有人看到，这个曾经铁血的男人流下了泪……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生于这世间，尤其是在历朝历代的帝王家，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吧！

漆黑的夜色渐渐泛起蓝白，终于在那一瞬，冉冉升起的朝阳之光映在空阔的大殿里的两人身上，那么明亮，让人忽略不掉。

漆黑的夜色渐渐泛起蓝白，终于在那一瞬，冉冉升起的朝阳之光映在空阔的大殿里的两人身上，那么明亮，让人忽略不掉。

一夜折腾，天已经大亮了，天亮之后的世界是否还会陷入灰暗，天亮之后的人心是否都如初见？或许，这个答案只有命运的齿轮才知晓。其实，最终每一个被命运眷顾的幸运者，他们曾都是命运的不幸者，历经过无数风霜雨雪，苍龙终是苍龙，凤凰终会涅槃，只是要看个人的修为罢了。

这日的早朝，气氛怪异非凡，直至快下朝时有人得到了消息，才知晓原委。

转瞬间，裕德当着所有人的面，念出了皇帝早已拟好的旨意。

列位大臣如梦中惊醒般，当下明了，原来宸王是皇上的亲生子，怪不得这么多年对他宠爱无限，这下之前的事情也得以确切地解释了。

皇帝正预备退朝，

谁知有人远远地说了句：“且慢！”

大臣们闻讯望去，两道黑红色相间的人出现在金銮殿。

“口说无凭，相信诸位知道了圣旨之后心中还是免不了疑问，今日就让大家见证一下——真相。”

夜曦凰挑眉道，“十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今日，也好让你们一并解了疑惑。”

在月霄寒挑起战争前，他们必须先让东辰内部统一，而如今最有效的定心丸便是帝宸邪的身份，以免日后某些居心不良者又在背后造谣，即使他们都不在意，但军心和百姓心中需要这些所谓的舆论。

惊风端上来早已准备好的水，澄净，清澈见底。

“水中并无任何多余的东西，诸位若是不放心，尽管请太医来验。”

夜曦凰再次将那些大臣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此刻却无人怀疑，齐声道：“臣等相信宸王和公主。”

皇帝知晓其用意，也不推脱，直接拿起刀子在手上一划，几滴血渗入碗中，紧接着帝宸邪的也渗入其中，先是相互追逐，如同鱼儿在水中嬉戏一般，最后融为一体。

“诸位也今日也瞧见了，毋庸置疑，宸王是朕的亲生儿子。当年因朕被大战拖住了脚步，无力还朝，让他们母子在奸人的陷害下含冤，受尽委屈。今日，朕以帝王的名义告诉所有人，东辰永远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沫儿，朕不希望再有任何流言蜚语来攻击或者中伤他们母子！”

“皇上圣明，臣等恭贺陛下，恭迎王爷的归来。”大臣们跪了一地。

打消了大臣们的最后一点疑虑和某些心思，两人相视一笑。

谁知，夜曦凰又出口，“世人都言东辰宸王不仅嗜血，更是残颜。今日，就请天下人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你们口中的残颜王爷究竟是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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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系统的缘故，更新有点迟，希望各位亲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