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庙俱毁（1/2）

路上，事实慢慢剥落。

司马月心问着问着，原来有关她的传说，本该是个死人。

那个阿蔺告诉了她有关晋国的很多很多的事。

“师傅，你为什么单单只问晋国前公主的事？”

“我本就是晋国人，而且忘记了很多事。”

“是吗？”阿蔺道，“师傅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我忘了。”

阿蔺在路上也听说了扶南帝君在搜索着自己的下落，相信自己总会被找到。

离开悦可素越来越远的时候，希望越来越渺小。

一路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奔波。

半年后，阿蔺与司马月心相依为命地住在一处小院，她们并不知道身在何处。总会有人送来饭菜，苟活着。

她们是有用处的，所以她们不会立刻死去。

只是这么长时间，阿蔺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深宫，谁会相信她的名节呢？与司马月心闲来，对弹着曲子，相视而笑。

越往后的日子，司马月心的言语越来越少，倾注于曲子。

“阿蔺，等我再次醒来，你莫要嫌麻烦，再告诉我一遍晋国发生的事。好吗？”司马月心怕自己遗忘。

“恩，我会的。”

“你不好奇吗？”

“你就是司马月心，对吗？”

“你早猜出来了，是吗？”

“恩。”

“我的时日不多了。”

“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我身边这个玉瓶，应该很重要。”司马月心顿了一顿，“好像是要交给一个人。”

“你能想起来吗？”

“我不知道了。”司马月心哭泣道，“若是我死了，你替我保管。”

“恩。”

城内已经民心惶惶，扶南大军围城。

阿蔺与司马月心还是不知，只是那些看守的人忽然消失不见，无人再送饭菜，使得她俩三餐不继。

“师傅，看守我们的人不见了。”

“快扶我起来，我们一起逃走。”

阿蔺搀扶着司马月心逃离出小院，上了街道，狼藉一片。阿蔺问了路人，方才知晓她们所在就是晋国国都，如今扶南大军围城。

“为什么扶南要围城？”

“听说半年前，有晋人劫持了扶南的妃子。也不知哪个鬼干的事？晋国百口莫辩。”路人神色戚戚然道。

“只是这样吗？”阿蔺道。

“恩。”路人百姓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