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飘零（五）（1/2）

悠悠光阴，难得司马月心与韦戎两人煮水品茶，对饮。

“想不到韦先生手艺不错，茶是好茶。”司马月心诚心实意道。

“承蒙夸奖。”韦戎回答得很淡然。

“茶是好茶，可你这人好不好，还真是难以定论。”司马月心似笑非笑调侃着韦戎。

“我即是我，他人言辞亦不过是飞云而过。”韦戎倜傥而恬静伫立起来。

“好一句我即是我。”

“难得今日你没有去散步山间，这般驻足安心与我攀谈。”韦戎看了看司马月心。

“日日那样闲步切磋阵法，你伤神，我也费力。还是觉得促膝探讨更能让我通透。”

“倒没看出你有多费力，有事直接说，兜兜转转，何必忸怩？”

“你困我于山中，不知出于何目的？”

“因为你美得让人神迷，赏心悦目。”话极是婉转，可听得出其中并不放人的坚决。

“听着这般赞辞，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司马月心眼瞎可肚里明道，明明知晓那不过是他托词。

“哭笑皆由你自己。”

“也是。”司马月心道，“那去留，能不能由我自己决定？”

“你注定了只有一条路，就是安静待在此山中。”

“所以你每日变着阵法锁我出不了山，是吗？”

“是又如何。”韦戎直言不讳。

“不得不请教先生，我一肚子的怨气，该怎么消解好？”司马月心佯作无奈道，杯中的茶水见底。

“在意太多会累，不如随遇而安。”韦戎边说边替其斟上茶水。

“先生说得在理，可我做不到。我要出山去争一口气！”司马月心略带怒气，罗裙微动，倚在韦戎身边。

不过是个生气的瞎眼女人，韦戎全无防备，仓促间，一把利器不偏不倚对着心。

此时司马月心变了变脸，露出了诡异的笑，不经意中袖中刀抵住了韦戎的心，道：“带我去见阿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