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跳水（五）（1/2）

“我眼下不是要去向哀牢，为您所用。陛下若不放心，还是疑人勿用的好。”无迹想把手抽回来道。

“哀牢你必须去，必须每月回复我的书信。”古子沃依旧不放她的手道。

“一定确保陛下掌握每一步情况。”

“那就好。其实你大可将我视为你的朋友，若有需要，我会尽力派人协助于你。”

无迹使劲挣扎着手，发憷道：“你真的很奇怪。总觉得我傻是不是？”

古子沃脸上微微变化，道：“此话怎讲？”

无迹无奈挣脱不了手腕，语淡而意味深厚道：“当我豆蔻之年，你带扶南使团特地来晋国，晃了晃皇后的头衔，而我就像个追着糖果跑的孩子，结果碰壁了，梦碎了，差点连条命都悬了，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如今你硬拉着我说要成为朋友，跟君王掏心，犹如虎旁嬉戏，朋友两字实在太重，我恐怕担不起。君王自称寡人，不需要太多朋友，只要驭人之术。是吧？对于陛下的容人之量，让我甚为惊叹，毕竟你我往昔有太多不快，在为君之道上，你的确是个好君主。”

待话音落下，古子沃放下了她的手，寞落转身离开。能容忍她，不过是因为她已盘踞了他的心，只要不超了限度。即使话中带刺，他也不再计较。一再听她念叨君王，不错，他是扶南的君王，内心开始有两个声音相互对峙。有些东西不是他能要的，有些东西是他碰不得的。走向圣君的路上，太多诱惑，他必须要保持着清醒。

无迹的手总算不被锢住，大大松了口气，却也有些窘，古子沃到底是什么存心。

古子沃离开之后，命人将晓勇夫妇再次请了过来。

晓桃犹有余悸，心神不定。晓勇拉住晓桃的手，沉稳道：“有我在。”晓桃壮了壮胆随在晓勇身旁。

那前堂之处，布置的精雅绝伦，而晓桃见闻的不多，无法对那些物件加以鉴赏，只是感觉那些东西都顶好顶好，看起来很是舒服。

二人坐等在堂前，可主人迟迟不出现，侍女们端茶斟水，茶水都快喝饱了肚。

不知不觉中，炎公子出现在堂前，奇怪的是炎公子粗布打扮。可能富贵人家怪癖多。

晓勇对于那炎公子总觉得眼熟，有着敬畏之心，行礼道：“炎公子。”晓桃随着自己相公的声音，也勉强一笑地随礼。之前那场不欢而散的宴席，心中不快，阴影难除。

“上次多有得罪，此次邀你们前来，当是赔罪。”古子沃说得客气，可神情有些冷。

“不敢当，只是能否问炎公子，我当真是你家中奴仆？你当算如何处置我？”晓勇提起勇气问道。

“你的确是我家中奴仆，无公子已代你求情，如今我打算放你自由。”古子沃自然笑得开心，将手中的文书一展，让侍女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