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玩命（2/2）

“自从，发现扶南很早就开始渗透入了羯族，如今连礼仪都是行的扶南礼，写着扶南文字，说着扶南话，哪里还有半点羯族的影子。”

“多年来，我一直愧疚与父王，更是觉得对不住你的汗父。无数次的梦里，一直以来犹豫，可如今坚定了我的心。晋国不能跪着太久。”

“是啊，对于汗父的死，我也耿耿于怀。最恨的还是你那个弟弟。”

“看来司马睿德始终不适合那位置，哎……但是我还是认为那事，不是睿德做的。我会给羯族，给你汗父在天之灵，以及给你都会有一个交代。”

“他的帐，自是他头上记着，我丽雅还不会糊涂将你姐弟俩搞混。”

“丽雅……其实他终究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你！”

“我的母后牵肠挂肚的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司马睿德。她的心永远就惦记着我那个弟弟。若是睿德出了事，我不能想象母后会怎样。自小，父王防着司马睿德身后的势力，虽是父子，却如敌手，时刻提防。有时我想父王是动过杀心的，所以母亲宁愿睿德不学无术，放之任之，也不想让父王再忌惮姜氏一族及睿德。而我，对于母后而言，更多时候是让父王柔软的武器。”无迹打开了心门，更是因为这次被诱回晋国软禁，有感而发，“这世上，父王对我特别的疼爱，而母后其实对我也很好，给予一切最好的东西。”

“你是打算护着司马睿德？”

“如今，我非常清楚今后要去做什么，为什么去做。不管如何，我会留睿德一条命。”

“暂且不说那司马睿德，你今后真要与扶南抗衡？”

“不是与其抗衡，只是不想晋国坐以待毙等待着被抹去，再长此已久，晋国迟早会连司马一族宗祠都被搬走，天下大同为扶南，自此再无晋国；若无法避免与扶南冲突，那就面对。”

“若是败？”

“总要争一争。”

“扶南如今的声势与体量，更非往昔。”

“可我无法忘记自己是个晋国人，而不是扶南人。若我依照父王遗诏，晋国也许就不一样；更是战场之上我保全不了晋国，让晋国蒙羞。如今我只是去赎罪，去弥补。尽力而为。”

“你这是何苦，古子沃的狠绝，已是尝过滋味。”

“难道等着晋国慢慢消失……”

“你应该三思再三思。”

“哀牢世道不安，错过良机，羯族晋国就再无咸鱼翻身的机会。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以哀牢来牵制扶南？”

“不是牵制，而是让扶南陷入泥潭。我已悄悄埋下了祸根，只等着时机到来。”

“什么祸根？什么时机？”

“想必你在江湖听说过我那些珠宝的事，以及晋国大臣枉死哀牢的事。”

“派人打听过，可那些珠宝无非就是有关晋国皇位传承之事，还有便是晋国国运之说。那三名大臣，其实更多是死于晋国派别争斗之下，借刀杀人罢了。”

“珠宝背后牵扯到的哀牢权臣，可不少；如今更是连桑家都已在其中。”

“之后呢？”

“将扶南拖进这哀牢沼泽。”

“说说简单，可扶南若是能这般被牵着鼻子？”

“扶南的心，很大。手，很长。对于哀牢，现在一定也会心痒着想收入囊中。”

“眼下，你我哪有伸手去拨弄那浑水的能力？江湖与朝堂，相差十万八千里。”

“古子沃已知道我还活着，照以往，他不会给我活路。所以只要我以自己为诱饵，随便寻个哀牢宗室靠着，扶南必定会起猜疑。”

“这步棋太冒险，月心，命不能这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