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迷离（2/2）

“宅子里也没什么事，用不上那么多人。小娘子还是让你那小姐妹去别处找找活。”茵娘道。

过了五六日光景，罗氏小娘子不好意思着开口道：“茵娘，这两日，我想告个假，陪我那小姐妹办些事情。”

无迹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雨声淅沥，一顶油纸伞下，一片蓝衫一道绿萝，漫步于西京街道，向着城东府衙而去。

衙差们“威……武……”声声，衙门内外已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

一身绿衣的茵娘拉着无迹挤进了衙门，茵娘姿色甚美，纷纷有目光转来，更因身边有一修罗面具的蓝衫男子，更是引来了注目。罗氏小娘子陪着一个眼睛红肿的妇道人家，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到茵娘与无迹也来听审。

大堂上，西京城东判官稳坐大堂，惊堂木掷地有声的“啪”，使得审案开始。

堂下衙役带上人犯，那身着囚服的一男一女低头跪下。

“杨白氏，你伙同奸夫谋害亲夫杨文武，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即使是认罪，那声音也是酥若无骨的清清脆脆。

“胡刚你本是捕头，通奸她人杀害同袍杨文武，你可知罪？”

“胡刚知罪。因情吃醋杀人，人是我杀的，与那杨白氏无关。我是杀了人后，想与杨白氏私奔。”胡刚揽着罪名道。

“杀人偿命，既已知罪，待上报刑部，等秋后问斩。”一只令签自签筒抛下，无情令，令无情。

“大人，民女我已怀有身孕。万望酌情。”杨白氏呼喊道。

“按律法，杨白氏则待生产之后，再行刑。”

“大人，你不念昔日之情吗？这孩子是大人你的啊！是你让我挑拨杨文武与胡刚的，是你引诱我**于你。只要我认罪，你说会从轻发落。你不能这样翻脸无情！你骗我，你这个无耻之徒！”杨白氏大声凄然道，苍白的脸上更添了楚楚。

大堂内外，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杨白氏你还有没有廉耻！休得胡说，拖下去！”

“申叔祺，这真是你的骨肉！”杨白氏声声泣血道。

而胡刚则是一脸忿恨看向堂上，转而颓丧之情被衙役带了下去。

无迹带着那面具，狰狞的修罗面具下，任谁也看不出那神情。

之后，不知谁一纸状纸冤情投在城中东南西北四个府衙，告发了西京城东京兆尹贪赃枉法、奸淫民女。

胡刚自缢于阴暗地牢之中。

杨白氏多次濒临丧命之危，命大而躲过了次次加害，怜那腹中胎儿躲不过劫难，无奈流去，且在狱中改了口供，说是被屈打成招。日日于狱中鬼哭狼嚎表示冤枉。

杨白氏之族人多次击鼓鸣冤于城中四处府衙：无良判官申叔祺诱奸杨白氏，更是威逼利诱，屈打成招，狱中多次威逼加害杨白氏。杨白氏族人请求复查案卷。

哀牢虽乱，可律法明文规定：若与囚犯有不正当往来，严惩不贷，轻者削官，重者人头落地。

四大府衙更是头疼不已：这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若是办，怎么开刀？朝廷中都是盘根错节，互有利益，万一砍错了树枝，就怕今后仕途黯淡，升迁困难。城内四大府衙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推诿，唯有等着朝廷旨意而行事。

西京城内，这起谋杀亲夫案，案中藏案，更是平民百姓间饭后谈资不可或缺的话题。

“小娘子，最近都不见你去巷口八卦？”菜有有嘻嘻笑，正好进门道。

“有什么好八卦的！”罗氏脸色拉得老长道，“死了都活该！没一个好货。”

“我可没得罪你，怎么这般脸色。”菜有有道。

“为我那小姐妹不值！那种男人死了就死了。居然还跑去守灵。”罗氏打抱不平道。

菜有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罗氏所云何人？看着罗氏头上冒烟，远离点便是。

茵娘正好路过，道：“小娘子，还在为你那小姐妹烦心？”

“以后再也不管了，真是气炸了。那日听审，茵娘不是也看到了那对奸夫淫妇。胡刚好好的贤妻放家里从来不闻不问，勾搭杨文武的婆娘还想着私奔，你说说，这种男人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