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千里(2/2)
芳馨丝丝;
四面风,
摇万叶,
蜂蝶翩然。
一大一小俏佳人,
一笑一颦一丹青。
古子沃第一次为人作画,题上了字。
福媱开心的收藏起了那丹青,小心翼翼放到了书房内。随后,福媱道:“父王,今日可否留宿在母妃这?”
“怎么了?”
“其实我也想——父王母妃还有我,三个人一张床。”福媱似如许愿道。
“今日便依福媱,父王留下来。”古子沃有求必应着。
刹利娜笑意更浓着,就命宫娥们去收拾打点起来。
这一晚,卧榻上,福媱睡得最香最香,依偎着父王与母妃,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美妙的夜晚。
“爱妃,你喜欢如此吗?”
“多谢陛下圣恩。”刹利娜深情对望着古子沃。
“那以后也是如此,可好?”
“陛下说好便是好,一切都听陛下的。”刹利娜柔柔弱弱,由衷一笑。
刹利娜梦得是特别美,看着婉约的睡容,阅人无数的古子沃,甚为喜爱刹利娜从不张扬的睿智,深宫中,刹利娜暗暗用着心计保护着自己与孩子,可是从未将心计作为手段去争宠夺爱。他喜欢她的沉稳,古子沃抚着刹利娜的脸庞,刹利娜是其他宫妃难以相比的。古子沃的身边站立的那个位置,无疑也是属于她这般性情稳重的宫妃。
古子沃独自清醒着,看着睡得甜美的母女俩,想着佐丽的那些话,其实他略有些念着那孩子。
佐丽的那顶小花冠,工匠们已经完工。如今一直存放在他的延年宫。
可惜那孩子是巴舍曼的孩子,古子沃有时会很想找到佐丽,可有时却不是那么强烈。失踪半年后,不再满城大肆的翻找,只是暗中让人搜寻探听,不知是敷衍自己那孤寂,还是由于古子念的再三哀求之故。
悦可素,唯一能真正记得佐丽,只有古子念一人。
古子沃曾去看过幺弟,子念有了白丝愁发,依旧真切哀求天子可以尽力再寻一次佐丽。
今日,福媱又提起了佐丽,原来,福媱也没忘了她。
边疆巴舍曼将军府的封印该去揭开,古子沃倒想亲自去看看福媱提及的画像。
这么多年,古子沃与司马月心的真正静心相处并不多,只想起那只彩云步摇,
那一转身,美如画,朦朦胧胧,带着面罩如影似幻的神秘……
濛濛残花雨,萋萋惊芳草,一袭翠绡从中立,怎奈如烟似雾,丝丝缕缕随风散。
为何有些东西在的时候,毫不珍惜;一旦失去不再,却这般格外的想去回味。
本以为只要没有了司马月心,一切依旧还是会照常着进行下去。可是有些东西飘入了,挥不去了。也许有过一刻是有丝丝痛惜,心中结痂,剥落,再结痂……
死了,也是干净。可为何舍弃不了她的那把匕首,那颗灵石,那个金鋜……现在居然还奢想去看看巴舍曼留下的画像,他一定是疯了。
至于那司马月心的胞弟司马睿德,毕竟是举了降旗,使得晋国成为了扶南藩属。这一层的宗属关系,杀是不能明杀,善待又该如何善待处置。古子沃忧危积心,疑虑重重。
翻扯起扶南的他与晋国的她的纠缠,错错错。倘若再重新邂逅,可世上的倘若,也只是想想罢了。现实还是现实。
脑海浮现她手腕那道可怖的疤,窘悴袭上心头。古子朗大婚那晚,血色迷离,她活了下来;两军交锋,她逃过了围攻;幽川山的劫,她也过了;古子沃错觉想着也许这一次,司马月心也许还能活下去,在遥远的地方还活着,她是命大的,总能一次次逃生,犹如九命之猫。
他下令封了垦山那瀑布,不去搜寻,只是封了。
再想想,她还是尸骨无存的死了好……
古子沃觉得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罢了……
无数妃嫔美姬点缀着华美的后宫,无上的权力紧握在其手上,脚下的天下子民都景仰着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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