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爱（2/2）

巴舍曼说是片刻，迟迟不见人影。

他在犹豫。

人生里有许多你不想做却不能不做的事，这就是责任；而人生里有许多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那就是命运。

巴舍曼的人生里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譬如让司马月心往悦可素而去，因为自身与各种现实考虑只能以理性催逼自己去把它正视，可内心情感其实根本就不乐意也不甘愿，只是一种身为扶南将领的责任。皇帝密函让其留守边疆待命出击晋国，对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是梦寐以求的事，只是责任重于山，他不得不按照皇令行事。

巴舍曼明明不想把司马月心送往虎口，但因为家国事，让其主动负担起责任，自我牺牲，只是命运弄人。

两人的命运是如此的泾渭分明，可巴舍曼依旧存了一丝交融念想。

巴舍曼出了内厅，内心煎熬，幸好那六人还没出凌波院。遣走了侍卫，冷言道：“小白，你跟我进来，我有事问你。”

他把她带到了凌波院偏屋，拿出了一小瓶，滴了三滴在帕子上，递给了司马月心道：“涂上这个，可以改变肤色，让你更像羯族人。”

司马月心惊讶，本自信以为欺骗了巴舍曼，实际上却自欺欺人而已。

“你早已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抓我？”司马月心看着巴舍曼问道。

“各花入各眼，而你入了我的心，所以不管你如何的伪装，只要看到你的眼睛，我便知道是你。”巴舍曼并无隐瞒道。

“我自信以为乔装手法一流，可谁料被识穿而不被说破罢了。只是你如此做，是否已不忠于扶南，可否考虑归顺我晋国。”

巴舍曼笑笑，这一次是如此的近距离，道：“我依旧是扶南将军，下一次，若真是刀剑相见，那倒时就不再会手下留情。我只希望这次你救出羯族公主后，快点离开。手上、脸上脖子都擦好了，就跟我出去见刹补罗王子，他会带你们去悦可素，我希望你可以平安。”

“这个需要每天涂抹吗？”

“你带身上，这个七天更换一次。”巴舍曼边说边写，极快就书写完一封信，用腊封好。

“这药真能解羁鸟毒，试药的人有吗？”巴舍曼忧心忡忡道。

“古子沃的疑心真重，他担心解药的真伪，是吗？”

“相信小公主的毒一解，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身。千万不可有纰漏。”

“巴舍曼将军，我们还会再见吗？”

“最好不要再见，因为我是镇守边关的将领，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