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結局倒數（二）（1/2）

雖然方子言看不到董寂的表情，仍能感受到她身體動作僵了僵，他順了順她的頭髮，柔軟的髮絲在他指縫間，酥酥麻麻的卻不只是他的手指，連心房都像被人搔了搔般。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答應你交往？＂隔了一陣子，她才說出這句話。

“大概是，沒有人像我這樣懂你。＂他語氣肯定，結果她笑了笑。他又說對了。

“說對了一部分，還有……沒有人受得了我。＂雖然她在外人眼中很不相處，不過外形擺在那兒，這些年來跟她示好，甚至示愛的人也不少，許多在發現她不是害羞，而是性子真的那樣冷淡時，都會明顯退卻。

但方子言沒有，他不但能接受她這樣的性子，還能常常逗她笑。

這算不算另一種方式的告白，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但比起用口說，她對自己的依賴說明了一切。

“我的事……不是故意不跟你說，只是我……我很怕想起……＂少有的猶豫，一般她沉默就是在思考，到開口時已經是想好的行動。

“如果不想說，不說也無所謂，我只要你現在跟以後開心、快樂。＂他耐心地輕拍著她的背。

董寂沒有哭，對於過去的事，她覺得連掉眼淚也是浪費眼淚本身。腦中的思緒傳了千遍，終於把事情整理清楚，才緩緩開口，“我生母在生下我以前就跟我生父分開，本來生我的時候，也是抱著賭氣的心態，所以她對我，也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

“與其說是因為養我的壓力，不如說她本來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人，常常幾天不見人去賭錢，只丟下幾塊錢給我，餓不死，但沒有飽過……＂

“那時候學校有個大我兩年的學姐是學芭蕾的，每天她在學校一個人練習時，我都去看，可能她也沒什麼朋友，久而久之，讓我去陪她一起練習，那時候我很羨慕她可以去芭蕾學院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