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年少時的程瑪丹與展博（二）（1/2）

當值保健老師檢查過後沒有傷口，只是剛撞到可能有很輕微的腦震盪，躺一下休息就可以。於是程瑪丹得到可以放學前都不用回去上課的權利，即使頭暈也懷著高興的心情躺在床上。保健老師接到家中的電話，有急事先到外面談，一瞬間只剩下程瑪丹跟展博兩人。

“你不用回去上課嗎？＂在她的眼中，展博不是個難相處的人，她知道他少話，但沒有別的同學所說，那麼不近人情。至少平常他都會回應自己打招呼，雖然只是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微笑。

“不用。＂以展博的成績，其實跳級也綽綽有餘，展家夫婦雖然希望孩子可以與其他同齡的朋友一齊上學、玩耍，但明顯展博不是一般的孩子，所以他們曾經問過他的意願。當時的展博腦海中只想起常常在他眼前晃動的馬尾，隔了許久，“不用。＂回絕了跳級的提議。

“那又是，你成績那麼好，老師們都管不了你。＂程瑪丹的語氣不是諷刺，也不是羨慕，只是用很平常的語氣陳述事實。“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未來朝什麼方向發展？＂程瑪丹知道他除了頭腦好，家世也很好，基本上這樣的人早就有舖好的路要走，但以他那麼淡的性子，到底未來想要當什麼，的確讓她有點好奇。

“你呢？＂展博不答反問。可笑的是，展博其實沒有什麼夢想不夢想，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力，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得到。他沒有求而不得的挫敗，所以也沒有渴望，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只有那條馬尾可以牽起漣漪。

“不知道，我還沒想到。＂十五歲的學生很少會有明確的目標，距離考大學還有兩三年，還是能享受校園生活的時期。

“到時候告訴我。＂沉默了一會兒的展博只說出這句話。程瑪丹不解地看著他，正想要問什麼，但頭部傳來的暈眩感讓她漸漸閉上雙眼。“睡吧！＂

程瑪丹再次張開眼時，醫務室只剩下她一個，一如每次在家張開眼一樣，只有她自己一個。正要陷入這種情緒時，醫務室的門被打開了。“醒了？＂十五歲的展博低沉的嗓音中仍帶著一種清亮，十分易認。

“你還沒走？＂程瑪丹看著牆上的時鐘，已經接近放學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