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阿福听到这个顿觉麻烦了!真要玩这种听起来就很高技术的游戏?!
闻言徐善之忙接话:“好啊!接不上来的就罚他给我们画画像!接不上一次就画一人如何?”
“等等!我、我腹中笔墨实在羞涩,你们玩能不能不要算我?”阿福悄悄向秋实打听了下行酒令是怎么个玩法,听到解释后她绝对是玩不转的有木有!
“阿福别担心,都是浅易的令,一起一起,一个都不能少,”江玉芙立马将阿福的提议打了回去,“从我这开始,先行个简易的飞花令,不按序次,带花字便可,如何?就如徐公子所说,接不上者罚给大家画画像。”
秋实悄悄问阿福:“可以吗?”
简易版本的古诗接龙啊,阿福朝秋实微微点头:“嗯,试试。”
二人之间的小言语悉数落入了玄玉和傅子槿的耳里,当玄玉和傅子槿因偷听而故作游弋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时,彼此都察觉到对方对阿福和秋实二人特殊的注意。
也仅此而已。弹指间,便错开了视线。
“来了,我的是,早知留酒待,悔不趁花归——”江玉芙说出了第一句。
从右到左的顺序,接着便是傅子槿:“细草拥坛人迹绝,落花沈涧水流香。”
“寻花时傍碧溪行,看云独倚青松坐。”秋实淡然接上。
这些人都是高手啊,说的都是她没听过的诗句,阿福掂量着自己,努力回忆:“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说完心虚地看向众人,收到大家错落有致的点头后方稍稍舒了口气。还好,接得下去。
“花水自深浅,无人知古今”玄玉接上。
“我的是,桃花暖日茸茸笑,杨柳光风浅浅颦。”说完徐善之侧头朝宋思明盈盈一笑。
“早花微弄色,新酒欲生波。”宋思明只当没瞧见,转头看向江玉芙。
“云间树色千花满,竹里泉声百道飞!”
花字诗令就这么顺利地接了下去,阿福庆幸她有记忆的花字诗句都没有人说,如此过了十几轮之后,她实在想不起来了,毫无悬念地成了第一个被出局的人。
“红雾绕,步摇共鬓影,吹入花围”半个时辰过去了,徐善之刚刚败下阵来,此时席间只剩傅子槿和玄玉二人还难分高下。
“半郭半村佳处,一竹一花生意,吾亦爱吾庐”玄玉不慌不忙地接上。
“细柳营开,团花袍窄,人指汾阳郭令公”傅子槿紧随其上。
“任楼头、吹尽五更风,梅花弄”玄玉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
“海棠花谢也,君知否”这个人,怎会如此厉害?
举起茶碗,玄玉望向傅子槿:“答不上了,我出局”仰脖一饮而尽。
“承蒙相让。”傅子槿很清楚,这个人让了她。秋实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表亲,这几人不简单。既然他让,她也不便多说。左右也不过一个行诗令。
不止是傅子槿,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玄玉确是“承让”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知识分子啊,阿福打心底升起一股崇敬感!据说行诗令是日常玩耍的重要娱乐,等京试过后她也要好好恶补古诗词才行……斗诗太**了!
“再来!行月字令,诗中月字从一到十四依序而出。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江玉芙又起诗头。
“日月丽光景,星斗裁文章。”
“河耿月凉时,牵牛织女期。”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唯有旧时月,远远逐人来”
“云开天宇静,月明照万里。”
“轻楫过时摇水月,远灯繁处隔秋烟。”
“门前到溪路,今夜月分明!”
……
奶奶的,说好的浅易哪儿呢?怎一句烧脑了得?!
于是,就在一派“轻松欢乐”的氛围下,几人共度了一段难得的时光。
“至此,阿福、秋实、阿明、徐公子、阿于、我皆是六幅,如此明日到达落脚的驿馆后,咱们在驿馆大门内侧集合如何?”如此便可一探杨瑞福和田秋实绘画的实力了。眼见达到目的,江玉芙便笑吟吟地结束了这个游戏。
这旁徐善之一手搭上玄玉的肩:“太过瘾了!兄弟,明日咱们再切磋切磋武学?”得到回应后又转头向宋思明挑眉,“阿明别忘了你可是要给我两幅画像。”
原来这二人不约而同舍弃计时玩法打的是这主意。傅子槿微微扬唇,真有一套。
今夜阿福的内心受到了十万点伤害……虽说人各有所长,但她也从没觉得古诗词是她的短板啊!
“我的六幅画作交给你了,请务必完成。”趁着其他人都没注意的空当,玄玉凑到阿福的耳边轻声言语。
阿福扭头看向玄玉:“为什么?”
“我的手臂有伤,有劳。”说完没等阿福答应,玄玉和众人言语一声便自顾自地走了。
卧槽。凭什么?
对,凭他救过杨瑞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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