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可是——上京考试。
杨瑞福是考文科的吧?
她是红果果的理科生有木有?!古文是喜欢但也仅限有意思的历史故事有木有?!退一万步讲,她连这儿的字都没见过,拿个啥去考个与原主相当的水平出来——
对哦!她现在可是什么都不记得。
跟着阿实学习梳洗穿衣,渐渐有所适应,对杨瑞福这个身体,对阿实,以及对变成另一个人的事实。刚开始那股焦躁已经散去,现在她就活在当下。
末了秋实给她梳发髻,阿福噗哧一下就笑了出来,“阿实你现在有没有身为娘亲的感觉啊”
“阿福你还是那般没脸没皮”秋实像是司空见惯那般回应她。
阿福只管一脸幸福地咧嘴,收都收不住。
因为啊,此刻秋实给她梳头的感觉,像极了儿时她的母亲在给她梳头。
“叩叩叩”
“来了”秋实刚给阿福梳好发髻便有人来敲门。
“小兄弟,在下李郎中。”门一开,带路的阿青就退了去。一位挎着医箱的和蔼老者立在门前。
秋实连忙行礼,“李郎中快请。”
于是阿福又得回床上好好躺着。
李郎中刚给阿福搭上脉,门外三三两两地就进来了一波人。斜眼一看,不是沈公子那几人是谁。
因是李郎中正在看诊的缘故,彼此仅点头示意,略去礼数。礼数?是的,这个地方礼数甚是要紧。像她和秋实这样的平民百姓,见着他们这种一看就不普通的公子哥,必须妥妥地行礼。这是阿实提前给她提点的生存法则一。
“依老夫看来,小兄弟除去脑后发肿,额角皮外伤略重,其他已无大碍。这忘尽人事,疑是因剧烈碰撞致使颅中血脉淤滞,外加受惊过度而为。”李郎中把完脉象,又翻看了她的眼睑,按压检查了她脑壳周围,又询问了一些情况,才郑重地转头与阿实说道。
“那要如何医治才可恢复?”秋实忙追问。
阿福望着秋实脸上又升起的担忧神色,心里默默回她,已经换了魂儿,怕是不会恢复了。。。
抱歉阿实,她是不能告诉她实情的。郎中的官方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种类似情形老夫几十年来也只见过几例,前期靠调养,后期听天命。许是数日,许是数年,自然而然恢复。又或许此生都无法记起前事。这位小兄弟事因滚落山崖而非病变,依老夫愚见并无大碍。待他脑后瘀肿消去,如颅内淤血也能尽消,假以时日或有望恢复。恕老夫技拙,如今只能开个调养方子尽绵薄之力。”
“类似情形?”邢少连厚重的声线响起。
李郎中捋了下胡须,点头:“此种病症老夫见过的每一例都不尽相同,有仅忘某一段时日的,有仅忘某一事件的,也有仅仅忘尽亲人和自己,但对周围事物都是记得的,故不能一概而论。”
邢少连若有所思,但也不再多问。
“李郎中,这边请。”
秋实引着李郎中到桌边写方子。邢少连一个眼神示意,阿青便跟了过去。
“按此方抓六帖,一日两帖,文火煮沸。药汤口服入腹,药渣敷脑后瘀肿处,约摸小半个时辰。额角三日内不碰水为好,药方里添加了淡化消除疤痕的药,但伤好后不能保证不会留疤,另再拿一盒跌打膏涂抹跌伤处即可。”
“多谢李郎中。”秋实接过药方子,正在袖中摸索银两,阿青上前一步抢先付了诊金:“有劳李郎中,请——”便带着郎中离开了。
“哎——”秋实张口就想喊住阿青。
“秋实兄弟,不必介怀。你家阿福受伤也有我等的过错,诊金就当赔礼谢罪。”沈念秋不知何时站在了秋实的背后,一手抽走药方子转递给他身旁的随从,眉眼弯弯地看着秋实,“药也交给我们抓罢。”
秋实惊得一下跳开来,后知后觉反应过大,轻咳一下掩了情绪,“那便多谢沈公子了。”不待沈念秋应答就大步往床塌走去。
沈念秋没有错过她泛红的耳根,嘴角一弯,跟了过去。
郎中一移步阿福就目不斜视盯着帐顶瞧,都是不熟且地位高贵的人,偶尔还会有几道探究打量的目光向她看来,躺着就像浑身长刺啊,不装傻充愣更待何时。
待秋实向她走来,她还暗暗雀跃终于可以解围啦,谁知阿实一开口便是:“阿福快来拜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待她跪在地上给邢少连和沈念秋弯腰磕头的时候,内心几百匹***奔腾而过——虽然是有恩没错,但为什么一定是要磕头……
“来日若有需,不违背道德,不伤人性命,定当全力以赴。”
阿福紧照着秋实说的意思复述一遍,好赶紧起来啊。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少连,咱们该准备动身了。”青衣白袍长巾束发,面似白玉墨眉如剑,桃眼灼灼薄唇轻启,缓缓而入执箫而立。好一个俊秀少年。
邢少连看向云安,“嗯,阿青,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语毕,抬步带头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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