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水贼(1/2)
肖西凡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肖瑾瑜所说的一件事绝非好事。
于是扯着马缰想要后退一步,向东已经上前拉住了肖西凡骑得马。
“王兄啊,你现在骑得这匹马是我母妃的,嗯,我就是想问你,你可带了自己的小厮?”
肖西凡大惊失色,什么!他好心好意的送送他们,肖瑾瑜竟然连一匹马都那么小气?这是要赶他下马的节奏啊!
这里离京城老远一段路,天都快黑了,难不成让他走回去!
回头一想,他当时顺手骑上了肖瑾瑜的马,从长宁街到长乐街不过几步路,他根本没有代步工具!
“肖瑾瑜,你!”肖西凡气得说不出来,拽紧了马缰想要逃跑。肖瑾瑜明知前方的道路上宋振华设下了不少埋伏,怎会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肖西凡!
伊人突然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搓着手微笑地看着肖西凡,看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里是笑的,可笑里是藏刀的。
“溪儿,溪儿救我!”情急之下肖西凡想到了云溪。
云溪便从马车里悠悠地探出了头:“我那匹马给哥哥吧。”
肖西凡顿时热泪盈眶,紧急时刻还是得靠自己人!
末了,云溪跳下马车:“哥哥,借一步讲话。”
只这一句,肖西凡顿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这一路上怕是不平静,来前父皇没有告诉我路上的设伏点。”云溪偷偷的,悄悄的,好似不想被肖瑾瑜他们听见:“肖瑾瑜身边的人都是高手,我怕……”
“镇州地界,大约三四天的行程,越靠近西怀越不容易动手。约摸最大的埋伏就在那里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肖西凡皱眉凝望:“溪儿,你可一定要回来!”
云溪对着他笑了笑,从未笑得如此温婉。而后转身回了马车。
肖西凡骑在马上看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儿异样。从他认识云溪至今,她从没有笑得这般让人着迷。
她的眼里不是自己的身影,而是一片奇异的金黄色,一望无际,似这连天脸地的雪铺展开去,望不到彼端和地平线。
从京城出发到西怀的路不会太轻松,肖瑾瑜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镇州的时候已过了六七日。
离京城太近若是出了事故,到底还是会按在京城的头上。离得远了,若是遇上了山贼等等,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
镇州的临江小镇,冬日里的江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临江的酒楼上,说书先生拍着案板说着书,听书的人不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虽是天寒地冻,却感觉不到一点儿萧瑟。
“镇州,该小心些了。”云溪提醒道。
肖瑾瑜点头,临近午时,寻了个酒楼里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些酒菜,听说书先生说书。
这条江有点宽,肖瑾瑜坐在酒楼临窗边,看着江面若有所思。他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伊人坐在他的对面看他。
“你是觉得,这里不安全?”伊人指了指那条江,江面很宽,上头还漂浮着薄薄的冰,小船依旧可以渡过去。谁都知道,这大冬天的,江水里可比上头暖和。
肖瑾瑜回过神喝了一杯暖茶,这一路都未曾放松过警惕,以至于此刻竟有微微疲倦。想想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而后将神经紧绷。
伊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安慰道:“不用这么紧张,大家都集中着精神,虽然肖西凡说这里要小心,可云溪不是还没找到接头人的暗号么,兴许不是这里。再说了,老爹道上的朋友遍布各地,这不是都派人去打听了么?”
话虽如此,云溪一直在仔细周边的动作,一路却没接到线报。
这都六七天过去了,隐隐地透露着一点儿疑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不多时,从酒楼楼下上来一个人走到伊肃身旁,一见着伊肃就作揖道:“伊大爷?”
伊肃点头,而后朝着肖瑾瑜和伊人挥了挥手,两人过去坐在一起,此人定是伊肃在道上的朋友。
“他叫二锅头,”伊肃指着那个刚上来的朋友对着肖瑾瑜说道:“临江人,听说最近有水贼出没,我找来问问。”
伊肃找的人不会有问题,肖瑾瑜点头。
二锅头一看肖瑾瑜,就知道这定是西怀逸王世子,顿时朝着他抱拳打了个招呼,而后转头对伊肃说道:
“你们这来得不是时候,临江一带闹水贼已经有几年时间了,这水贼和寻常百姓也没有太多关系,劫些来往官商的船只,从不劫百姓的。
临江一带颇多百姓觉得他们是劫富济贫的英雄,你听这说书先生说的,还是前阵子水贼劫了个往北侑去的官爷的船只,还买了点米粮给临江的乞儿。不过这几天……”
二锅头突然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临江水贼以前做下什么和肖瑾瑜没有关系,只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最近出了些意外。而这意外定然不为旁人所知,否则说书先生就不会依旧大肆歌颂这些水贼了。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肖瑾瑜拿着筷子思索,伊人有一夹没一夹地吃着菜,伊肃便开口问道。
一旁的向东凑了点过来,他是护卫首领,肩负整个队伍的重则。
“却说这一个月前,这里的水贼还闹腾着,年前来往船只多,他们倒是赚了不少。有一天江山的船只突然多了好几艘,每艘都沉沉的,水贼以为是大商队,于是上来劫船。
据当时酒楼里看见的人说,那几条船沉得很快,船里的人几乎没有求救,只是水面却不大平静,约摸过了三炷香的功夫,水面突然炸了开来,爆破的时候溅起了猩红色的血,染红了一大片的江水。
这些水贼平时不杀人,看见的人当即报了官,官兵来了搜查,然后又一声不吭地走了。”二锅头说着,肖瑾瑜手中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抬头问道:
“后来水贼是不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不再劫船了?”
二锅头不知道肖瑾瑜为什么会这么想,摇头道:“他们依旧和往常一样劫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怜了那些商户……不过后来有人传言,说那些商户都京城来的黑心商人,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
没有一段时间地消沉?肖瑾瑜原以为自己想通了某些方面,可二锅头这个回答让他顿时又陷入了迷途。
难道,只是一个意外,和京城没有任何关系?江里的水贼也只是普通的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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