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凛冬已至（2/2）

心下一拨，乐毅横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明明灭灭。

她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雪越下越大，马车的车轮碾过疏松的落雪，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

樊雨然不再说话，只缩成一团，往掌心上哈气取暖。

乐毅绷着脸，朝她身旁挪了挪，灼热的体温竟熨得周遭冷气，不似那般寒凉。

樊雨然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抿抿唇，试探着问。

“临渊，你为什么这么烫？你体温高的不正常。”

“我说过，”乐毅并不打算给她好脸色，哼道，“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好心当驴肝肺！

樊雨然咬了咬舌尖，白了他一眼。

裹紧狐裘，将仅剩的温暖全捂在小腹处，樊雨然伸出冰凉的双手，隔着鞋袜揉了揉几乎冻僵了的双脚，整个人缩成一团。

乐毅顿了口气，硬邦邦地伸了只臂膀给她，目不斜视，一声冷哼。

“自己看着办，总归受罪的是你不是我。”

就像走到了独木桥的中央，进退皆是两难。

樊雨然咬了咬唇，几番犹疑，还是忍不住靠近了那堆燃烧在冰天雪地中的灼热的篝火。

暖意缓缓化开身上的薄冰，樊雨然舒了口气，拘谨地搂住他的臂膀，闷闷道了声多谢。

乐毅仍旧未曾瞧她一眼，好似吃了多大的亏一般。

到了夜里更是寒意森森，蚀骨地冷好似活的一般，拼命地往人骨头缝里钻，犹如置身冰窖之中。

一行车马偏偏走错了路，行至一片荒郊野地，四周连个村落都没有，更别说客栈。

随行的侍卫內监只得砍树伐木，就地生火，挨过吃人的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