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气郁结（2/2）

眼底瞬了瞬，樊雨然含泪咬住下唇，脸上尽是悲戚。

“喜脉应是如珠走盘，可我的脉象阻塞迟闭，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出。”

“断子汤的毒未除尽，而我这些时日一直病着，身子本就羸弱，不宜孕育……现下，还有滑胎的迹象。”

“白姐姐，”樊雨然昂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像是拼着性命用颤抖沙哑的嗓音缓缓道。

“我走不了了……”

她凝霜的眉眼忽而锋利起来，手指滑上小腹，沉沉道。

“他是阿毅的孩子，我要保住他——就算拿我的命去换……”

“雨然！”白芍慌忙捂住樊雨然的嘴，不准她再说下去，又急又怪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她说了什么傻话？也讲给寡人听听。”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姬晟穿着一身玄色金盏纹华美衮服踏步而入，那繁锁的三重衣肃重凛然，是独属于帝王的锐气。

白芍慌忙跪下行礼，樊雨然偏过头去，沉沉阖上眼睛，她一眼也不想看他。

姬晟哼笑着勾了勾唇，一句一顿。

“看来荷婕妤的身子不大舒坦，那三日后的册封大典便免了罢，只留圆房的周公之礼就好。”

周公之礼！

樊雨然一愣，睁开含恨的双眸恶狠狠地瞪过去，却见姬晟压下身来，凑到她耳边，低声嘶笑。

“他一定会来劫人的。”

“樊雨然，那个夜里，便是乐毅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