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堂而皇之（1/2）

“我问你，”鸢尾沉冷的目光像镰刀似得割在赤圭身上，“半年前，我揭了写着乐毅人头的暗榜，是因为什么，才没能杀了他？”

他能理清的记忆是就在这里中断的，而之后碎片般断断续续的回忆却是混乱不堪。

有时忽然蹦出的画面，模糊不清，甚至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蚩圭愣了愣，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他顿觉惶恐不安，鸢尾在怀疑什么？

是身在乐府勾起了他的神思，还是他隐约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蚩圭当然不敢告诉他实情，鸢尾那日剖腹取丹的疯狂举止还历历在目，他若是想起来，还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忘记所爱之人的剜心之痛，经历一次还不够么？

“回禀少主，”蚩圭小心打量着他，试着说：“那时属下并未跟在少主身边，其中细节，只怕唯有殷风晓得了。”

“殷风？”鸢尾嗤笑着哼了一声，“他被我断去一臂，功力大减又仇家众多，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我去哪找他！”

“少主所言极是。”蚩圭埋了埋头，不在正面接鸢尾的话。

只有死人不会泄露秘密，他故意把话题引到殷风身上，也是出于这个思量。

鸢尾横了他一眼，狭长的深眸带着一丝戾气，冷冷道。

“蚩圭，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蚩圭狠狠一顿，眼底游移不定的光一闪而过，转瞬间稳下心神，直直道。

“少主在一次收割中受了重伤，昏迷多日。少主若是觉得自己忘却了什么，兴许跟这事有关。”

“是么？”鸢尾勾勾唇角，面上叫人瞧不出喜怒，只淡淡说，“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