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潇潇风雨（1/2）

“还有，”锦瑟横她一眼，接着说，“府内的家眷为了显示尊卑，都要唤自己夫君一声爷。这点你得记着，可别叫错了。”

“爷？”

樊雨然忽而笑了，点漆一般的黑眸透着几许惊奇而柔和的光亮来，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不点而红的朱唇小声磋磨着“爷”这个字眼。

爷，大爷？

一遍又一遍，精心试探着不知该拿捏何种语调。

樊雨然心下一动，想象着她含羞带笑，忽而开口，轻轻唤他一声爷时，他该是怎样诧异惊讶的神情。

这般想着，樊雨然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何姑娘！”

锦瑟语带苛责的唤了她一声，樊雨然恍然回神，自知失礼，干干扯了扯嘴角。

“怎么，大爷没教过姑娘这个规矩？那锦瑟倒想听听，姑娘都是怎么称呼大爷的？”

“……”

樊雨然眨眨眼睛，锦瑟总不会想听她说自己唤他阿毅的，况且，她也不会凭白往风口浪尖上站。

“我，称他上将军，或者君上。”

“是了，大爷是燕国的昌国君，也该如此。”锦瑟点了点头，并没觉得不妥。

“娘亲！”门外忽而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叫喊声，樊雨然探头望去，唇角绽开笑意，原来是奶娘将小肉球给抱来了。

“如夫人，小公子闹着要找您，奴婢只得将他抱来了。”奶娘歉疚道。

锦瑟没说什么，瞧见小肉球眼底一柔，小心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目光却在触及小肉球抓着玩偶的左手时狠狠一顿。

空气忽而安静下来，寂寥地有些慎人。锦瑟周身忽而染上阴郁的寒意，连樊雨然都发觉了她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