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力承担（1/2）

世间因果皆有轮回，祝由术与其说救人，倒不如说施术者是将自己的气血转换为生气，渡给患者。

樊雨然淡然走向正殿之上的祭台，用抹布细细将长案擦拭干净，又取了香点燃，恭敬而又虔诚地拜过玄女素雅娴静的石雕，才缓声道。

“阿毅，帮我备画符的黄纸，朱砂，虎骨，珍珠，麝香，还有海碗跟毛笔。”

未几，所需的材料在眼前排开。

空气忽而闷了下来，静谧地有些诡异。

所有的声响在不知何时尽数销声匿迹，周遭静默的万物像等待着某种壮烈的开场一般，望着场中二人，屏住呼吸。

乐毅站在她身后，俊颜清冷，悲喜不着。

他看着她拿起泛着寒光的匕首在眼前细看，消瘦的身躯立于炫目的骄阳之下，绽开几层朦朦胧胧的光晕，好似谪仙亲临。

樊雨然抬眸望向东方的蓝天，清澈的眼眸中掺了些许乐毅从未见过的深沉。

好似忽然间换了一个人，又好似此时满身的孤傲与超然，才是真正的她。

随着她的昂头，虚空之中好似又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开浓浓的的流云，遮蔽金乌。

樊雨然垂下头，看着锋利的匕芒划开皓腕处细嫩的肌肤，殷红的血随之而下，好似白雪中盛开的红梅。

血淌成细流，滴滴坠入快有脸盆那般大的海碗。

朱唇轻启，话语似是带着蛊惑的魔音，缓缓道。

“苍天为鉴，信女樊雨然，愿以血为引，以祀鬼神。”

“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