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拳拳之心（2/2）

顿了顿，乐毅吐了口气，深深望着樊雨然，试探着嘶声道。

“现在，雨然可怪我？”

心尖儿憋闷的难受，即便晓得她是在演戏，乐毅还是顺了她，而不忍心拆穿，便是他对她的情谊了罢。

樊雨然错开他灼灼的目光，半晌，不答反道。

“阿毅本可以不告诉我，何必偏偏说出来？”

乐毅蹙眉抚上她的面颊，哑声道。

“说好两心无间，我不想你生我的气，却更不愿瞒你。”

樊雨然微微一愣，恍惚间，她忽而觉得，乐毅是捧着他一颗灼热的心在她跟前儿摊开。

毫无保留，也毫无隐瞒。

“怪我么？”

他的嗓音无力而嘶哑，樊雨然心下不忍，埋头入他怀，怏怏道。

“怪，也不怪。”

乐毅顿了顿，浅浅舒了口气，在她额间落下一枚轻吻，缓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

怪，也不怪。

是她完完全全的心意。

月上西山，篝火渐熄，鼎沸的人声缓缓消散最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守夜的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帐间逡巡。

浩浩长夜，酒足饭饱的众人缓缓入梦。

乐毅与她相拥相依，和衣而眠，安静的呼吸浅浅交织于一处，似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乐毅忽而缓缓睁开锐利的眼睛，深深望着樊雨然平和的睡颜，他视力远超常人，自黑暗中也能视物。

樊雨然睡得安稳，兴许是因为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毫无防备眉眼甚至还含着几许笑意，像个心性单纯的婴孩般容易满足。

她的眉眼好似黛色的远山，卷翘的长睫犹如蝶翼，微微上翘的唇瓣好似世间最甜美可口的樱桃，叫人忍不住想尝一尝那诱人的滋味。

乐毅自嘲般的勾勾唇角，她每一处，都叫他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