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闯府(1/2)
乐桐憋着气看了王澈一眼,又见樊雨然一脸犹疑,着实不想说谎的样子。
王澈心下暗自思忖,随手掐了段草叶子叼在嘴里,不咸不淡地问:“兵符不是你偷的?”
樊雨然定定地说:“雨然从未见过什么兵符!”
王澈还没说什么,乐桐先不干了,质问一声:“兵符是从你的荷包里搜出,不是你偷的,还能是它自己跑进去的不成?”
樊雨然一愣,喃喃道:“你说……荷包里的,是兵符!”
荷包是林夕儿临走之前塞给她的,樊雨然记得清清楚楚,林夕儿流着泪说那是她留着保命的,樊雨然本以为里面是求来的平安节之类的物什儿,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上将军的兵符!
樊雨然猛吸一口气,夕儿!兵符能保命也能催命啊!
怨不得!
怨不得乐毅恼她,怪她,不见她!竟是因为如此么!
上将军出身名门,世代忠烈,兵符军令看得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可她却偏偏藏了他的兵符,害他背上有辱王命的罪名!
樊雨然痛苦地垂了双眸,悲戚之色溢于言表。
不!她要去跟上将军解释清楚!
乐桐见她忽然这幅样子,绷着脸挤挤眼睛,不明所以地望向王澈。
王澈略一思忖,嚼嚼嘴里的草根,又道:“兵符的事暂且搁一搁,现在顶重要的事,是搞清楚上将军在何处?”
这此轮到樊雨然不明所以了。
“上将军被封了昌国君,如今就在府中,蓟城人尽皆知,二位将军又怎会不知?”
乐桐郁郁道:“呸,我俩刚刚被赶出来!你有所不知,府上那个定是假的,门房说不论男女,谁也不见。我两本欲闯进去一探究竟,好家伙,直接冲出一队卫兵将我俩围了!”
“凭白的为何不见人?定是因为府里根本没人,上将军一定还被太子囚禁,封君也只是个幌子!”
樊雨然神色黯然,轻轻摇头道:“上将军就在府上,雨然一个时辰前还远远见了他一面,他闭门谢客,许是因为不想见我。”
这话说完,王澈倒是不懂了:“即便不想见你,为何特地加一句不论男女?”
“呿,还不是怕她女扮男装混进去!”乐桐漫不经心地说。
樊雨然水眸凝了凝,心下疑惑,乐桐是怎知道,她曾有女扮男装的想法?这可不是寻常女儿家人人都敢做的事!
王澈“吧唧吧唧”嚼着草根,琢磨道:“黄珂兄弟几日前才给发了信来,说上将军被囚禁在采薇宫东苑,尚且受了刑,怎得突然就回了府,还被封君?”
樊雨然却忽的一惊!他说东苑?
采薇宫东苑!
她在采薇宫住了数月从未听闻过此事,如果真是如此,她离上将军如此之近却不自知,平白错过这多些时日!
樊雨然心头抽了抽,只觉身子空空落落的,水眸翻出些许泪光,那日她恍惚中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影,便真的是上将军!
樊雨然倏尔又想起了什么,瞳仁骤然放大。
她依稀记得那日小院里有一小滩血迹,正是那身影站过的地方。
联想到乐毅赶她出门时的痛苦神色,难道,他竟是有伤在身么?
樊雨然一双美眸慌乱起来,顾不得眼前二人,跌跌撞撞跑出巷子。
路边遇到牵马而过的大伯,樊雨然不管不顾,道了声:“得罪了!”
话音未落,一把将钱袋塞进大伯手中,抢过缰绳,翻身上马,缰绳都还没抓稳,双腿猛踢马腹。
枣红马吃痛,抬蹄长长嘶鸣,跌跌撞撞的狂奔而去,带起了一路扬尘。
大伯见状,以为樊雨然要盗马,大叫一声,抬腿上马要追。
王澈连忙闪身拦下,拽着乐桐于老伯清算马钱,手指头一掰,还退回来半袋银两。
“嘚嘚嘚嘚”
枣红马一阵狂奔,羊肠小路上扬起半人高的黄尘,樊雨然的身影渐渐看不真切。
“开门!”
朱漆大门前,樊雨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敲得大门震天响。
门“吱扭”一声向内拉开,直接涌出一帮卫府侍兵。想来是叫门的人甚多,连门房这一关都省了。
“来者何人?君上今日不见客,识相的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等不客气。”
樊雨然凛然,眉眼清冷坚毅,一步踏入门楣。
她无心纠缠,只想尽管见到上将军。
樊雨然选择了最直接的法子,她从怀中摸出赵澣塞给她的铜符,擒在手中正面示人,眉目决然,面对数十手持长矛长枪的侍卫,竟是分毫不让。
“我是王后娘娘的人,要见昌国君,娘娘铜符在此,谁敢拦我!”
若不是她心急如焚,是万万不想提及王后娘娘。这对她来说绝非屏障,而是枷锁。
侍卫面面相觑,上过战场的人,遇事自然不会想到莫惹权贵,而是心头先觉“兵不厌诈”,这姑娘方才来过一回碰了壁,此番又来,谁知道打的甚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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