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结怨（1/2）

菊香带着一身怨怼回了帐子，“咚”的一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刘大娘打眼一瞅，见菊香瘪着个嘴巴，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菊香倒先一蹬腿，挤眼埋怨道：“刘大娘，亏得你还跟我说，那姑娘是啥劳什子大家闺秀！还让我跟她学着点！学甚？给人做小？”

“你说樊姑娘？”刘大娘放下手中的活计，似是陷入了深思中，初见樊雨然的那幕在她眼前一遍遍重演，缓缓叹道：“那位樊姑娘，言语端庄，仪态万千，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尽是说不出的贵气！哎，尤其是迈的那步子，那可是难得一见的水中莲步，当真是叫人过目不忘......”

“哎呦！行了行了！”菊香咧着嘴角，“呼啦呼啦”地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满道：“我的大娘哎，我知道你在大户人家当过十年的厨娘，自然是头发长啊，那见识也长！我这个乡下丫头是比不了，你都快把她夸成下凡仙女了，你可知那仙女说甚？要给我家乐桐做妾呐！”

“当真？”刘大娘不敢相信地说：“菊香啊，话可不能乱说！”

菊香一听不乐意了，说：“大娘！你胳膊肘往哪拐啊？我前些日子在帐外亲耳听到的！本来还不曾信，可方才，我可是亲眼瞅见她紧拽着我家乐桐，死活不肯撒手！那股子亲热劲，你是没瞧见呐！”

“若真如此，这乐桐将军，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知刘大娘在自顾自地嘟囔些什么，菊香没听清，皱眉问道：“大娘，你说啥呢？”

“哦，我......我是说啊，这男人嘛，有个妻妾，也是正常的......”刘大娘搪塞道。

菊香一听，反倒要哭了，啜泣着说：“我也不是不让乐桐纳妾，可是你瞧，我还没过门呢，这倒先排上小的了！你又将她说的那般好，到时候回了家，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我要不先给她穿穿小鞋，要她知道知道厉害，以后当真要爬到我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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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樊雨然心事重重，端着满满一大盆新鲜的榆钱舀水清洗，临水扎营，取用倒是方便。

溪水清澈见底，在温暖而静默的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芒。

远远地，往来取水的士兵见到她，便争先恐后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