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见（1/2）

自上高中以来，江枫以天纵奇才的身份一直稳居年级理科第一，加上其人又被学校里的那些花痴们评为本校“四大美男”之首，学校里鲜有不知道他的。因此二人不分场合的异样举动，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想是久了，那两个女生也发现了他们，江枫和刘浩然吓得立马掉头坐下，不停向嘴里送饭。之后江枫又几次偷瞟，“改邪归正”后的刘浩然开始批评他：“再怎么好看也不过是粉面骷髅一具，用得着那么痴迷吗？”

江枫长叹：“你没见她吃饭的样子是多么可亲可爱，想那古时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怕也只是像她这般迷人。”

刘浩然冷哼一声：“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怎么迷人家吃饭的样子！岂不闻《易经》有云‘舍尔灵龟，观我朵颐，凶’？看美人应当和看花一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更不能沉湎其中，古人已经说了，‘淫声美色，剖骨之斧钺也’！”

江枫瞟着那个女生喃喃地说：“如果找到这样一个女朋友，别说剖骨，就是五马分尸我也愿意。”之后又突地醒悟过来，对刘浩然说：“你要是能帮我问到她的姓名，班级，上次你在我家看到的那本《太平寰宇记》就是你的了。”

刘浩然目光闪烁，“此话当真？”

江枫一拍胸脯，也学刘浩然古声古气，毅然决然地说：“绝对当真！贤弟早去早回，切勿令愚兄错日悬盼。”说着手臂就向前摆一个“请”的姿势。

然而刘浩然并不动，听他问：“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你知道她的班级，姓名，就算数吗？”

江枫优雅伸出右手，轻托着下巴，装起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我只要求结果，哪怕是严刑拷打，威逼利诱，只要有了结果，全部算数。”

不料江枫才把话说完，刘浩然便冷冷一笑说：“我才不帮你为非作歹，想知道自己问去。我刚才说你你还不服气，现在看到自己的怯懦了吧。要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见到自己心仪的女生就头一低脖子一缩过去了？”

江枫突遭羞辱，又懵又怒：“你不去就算了，干吗这么损人？！我让你去一来是想见证一下传说中你三寸肉舌强敌百万雄师的事实；二来就是想为请你吃顿饭找个理由。没想到你枉读圣人绝学，竟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刘浩然义正辞严说：“想见证我肉舌杀人的本事，今后机会多的是。想请我吃饭也不用找理由，我这人很随便，只要你愿意，天天请我，我天天去。倒是现在，你是怯懦还是勇敢，哼哼，不得而知喽。”

江枫被刘浩然说的脸红脖子粗，心肺都要气炸了，恼怒地问：“你这可是在激我？”

刘浩然干脆放下筷子，抱着双臂望着天花板，轻蔑地哼了一声说：“你看我可有那闲功夫？这样说吧，你要是问出她的姓名班级，我请你下馆子。”

江枫退无可退，手指点着刘浩然，一副既无奈又崩溃的表情，恨恨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地方我定，菜单我选，账由你付。”

刘浩然好像也豁出去了，严肃地说：“正是如此！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吓住我，刘某运筹帷幄，从无失策。”

江枫被刘浩然说得真是忍无可忍了，举起右手掌，大声一喝说：“君子一言！”

刘浩然也伸出手掌，猛与江枫击了一下，“驷马难追！”

江枫先前没有心理防备，手掌被刘浩然用力一击打得通红，痛得他嚎叫连连，跳出桌外不住地抖手，后又向刘浩然重哼一声便向那两个女生走去。这时只见刘浩然“悲情”顿生，佯装流泪状摇头晃脑吟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兄长一路走好！”

尽管平时江枫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时似乎确实如刘浩然所说，真见到自己心仪的女生也和常人一样有些胆怯了。然而他被刘浩然逼成那样，真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他走近时，突然发现那个穿深红色外套的女生竟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楚娟，顿感苍天有眼！于是急步上前打招呼道：“楚娟？原来是你呀！”

楚娟似乎也很惊讶，但并没有直接与江枫对话，而是问旁边那个女生说：“你说的就是他呀！”

那个女生听楚娟乍地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红到耳根处，慌张斥止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你干吗呢！”

江枫一旁听着奇怪就问：“你们说什么呢？对了，这个女生是你班上的吧，叫什么名字？”

楚娟抿口笑对那个女生道：“不要不好意思啦，他这个人就那样，泼皮无赖一样的性子，其实人不坏。再说了，他就一班的江枫，超级大天才，年级第一呀，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江枫站立一旁苦着脸说：“楚娟，你总得理我一句吧。我什么时候成泼皮无赖了，我这个人很斯文的好不好。”

楚娟这才对他说：“还说不是，刚才她说你和另一个同学非常不礼貌，一直盯着她看。正说着呢，你就走过来了。”